问题的根源就是杨广操之过急，将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

幸好底蕴还在，能臣干吏还在。

只要骨架还在，精华还在，想要再次重回大隋巅峰，就要简单的多。

“夫君，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长孙无垢抬起头，望着俊朗的丈夫，一双眉毛中满是崇拜和热情。

她已经深深陷在与杨牧的感情里无法自拔了。

杨牧也低着头，看着脑袋只有自己鼻梁高的长孙无垢，笑着说道：“什么疑问？”

“人们都说陛下东征高句丽，开凿大运河，都是错误的，是一个暴君，你在之前的罪己诏面也是这么说的，可为什么我看到的父皇并不是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长孙无垢始终都想不通。

嫁给杨牧的时候，杨广还没有离开洛阳城，长孙无垢也见过他几面，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

好音律，文采飞扬，为人也很洒脱。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暴君了呢？

杨牧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对，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别人去左右你自己的想法，只有羊群才会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父皇东征高句丽，开凿大运河，甚至开创性的想出了科举制，来选拔人才，这些都是千古伟业。”

“东征高句丽，一来可以让世家门阀出钱出粮出人，以达到削弱他们力量的目的。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死的这些人都是世家门阀的人，父皇的目的自然就达到了。”

“二来也可以为后世的子孙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打下一个太平的边境，使盛世延续下去。”

听到这里，长孙无垢好奇的问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父皇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错啊。”

“的确没错。”杨牧点点头，继续说道：“可父皇的问题就在于急功近利。当然了，三次东征高句丽，即便三次都没占到什么便宜，问题也不是很大。”

“可关键就是在东征高句丽的同时，父皇还大肆发动劳役开凿大运河，为尽快完成，寒冬腊月也让劳工们泡在冰水里，直至双腿腐烂生蛆，再也无法行走者达数万人之多。惹得天怒人怨，百姓被迫造反。”

“父皇的所作所为，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

长孙无垢忙问道：“哪八个字？”

“祸在当世，功在千秋。”

杨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祸在当世，功在千秋？

长孙无垢反复咀嚼着杨牧所说的这句话，越回味越觉得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