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旁有四棵松树,一拐过去便是一条小溪,顺着溪流下行,便是葫芦岭,一过葫芦岭就是营寨所在的黑龙涧了……”
郭太将他手下军队与流民的藏身之地详细的告诉了刘崇,随后又说道:
“希望你能善待他们,他们只是些被压迫的苦难之人,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有罪,也只是我们这些主事者的罪过……”
“放心吧,在我心中他们同样是大汉子民,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我还需要你的牌符信物,免得到时候徒生波折。”
郭太闻言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铜牌,交给了刘崇。
就在他想将郭太带回院内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黄金真的都在这了?还有多少?”
郭太既然已经将手下势力托付给他,自然没什么隐瞒的,如实说道:
“我将一万斤黄金铸成二十块重五百斤的金砖,六间分店各一块,用作收粮,此刻应该已经用光了,晋阳城这里留了十二块,昨日已经用了一块,还有两块放在青龙大街十八号院之中,里面还有一些兄弟,持我令牌可以命令他们。”
刘崇闻言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此刻这太奉米店中还有五千五百斤黄金,其余的要么变成了粮食,要么被他私藏起来。
虽然黄金只剩下五千五百斤,但是这两年金价上涨,距离皇帝要求的一万万钱差的并不多,张懿还不至于征收口赋。
“一会我会将你与你的手下们关在一起,你告诉他们,能多坚持一天,他们的家人朋友们就多一份安全。”
“放心吧,跟我出来的弟兄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待到刘崇将郭太带回前堂的时候,店内的几名伙计已经要么被制住,要么被杀死了。
而刺史府派来的后援与留在外面的五十人也已经进入了店中,为首的却是一位刘崇没见过的白脸校尉。
那人一见刘崇出来,脸色微微一变,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位便是刘从事吧,在下乃是刺史府武猛校尉张扬,这段时间一直在雁门驻防。昨日听闻卫尧作款,这才赶回来,这段时间麻烦刘从事了,以后这黄金之事就交给在下吧。”
刘崇闻言眉毛一挑,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于是他冷冷的问道:“这是张使君的意思?”
“不错,正是刺史大人的意思,使君昨日就已经得到了线报,说是黄巾乱贼藏身于太奉米店之中,本来打算摸清深浅在动手的,没想到刘从事如此唐突,幸好没有走脱贼人,否则刘从事难辞其咎。”
张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话里话外还有些苛责刘崇的意思。
刘崇不由得气急,自己费心费力东奔西跑的探查线索,数次以身犯险,最后就得到这个结果,令他不得不为之寒心。
“好,刺史大人好手段,刘崇算是领略到了,什么宽厚长者,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张扬闻言顿时大怒,拔出刀来指着刘崇说道:“你敢侮辱使君,信不信我杀了你。”
刘崇却突然展颜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随后他右手闪电般地伸出,一下将张扬手中的钢刀刀背捏住,手指一用力,只见那钢刀先是狠狠的弯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痛的惨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