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疑惑的是,俞初不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吗,这两天以他旁观的角度来说,悸北对俞初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总是冷冰冰的,有时候俞初在一旁说了很久,悸北才会回一句话,而且总是让俞初做这做那的,现在为什么变成他照顾俞初了?
悸北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昏暗的灯光下,容温韦在悸北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隐隐约约中,看出了一丝的温柔之色,他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词,“他是你的童养媳吧?”
悸北抬起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应该说,他是俞初的童养夫才对,还是被抛弃的那个。
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十五岁遇见了俞初,那时候的俞初,总是娇里娇气地命令着他做这做那,陪他吃饭,陪他上课陪他睡觉,这一陪就是十来年。
他还教会了自己如何打架让自己受更少的伤害,怎么弹钢琴,怎么画画,怎么在商场玩弄人心,虽然大部分都是俞初在让他陪他,但他也确确实实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以说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俞初调/教出来的。
“所以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悸北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悸北的声音,容温韦脸色有些丧,他喜欢俞初笑的样子,他道:“那你应该对他好点,而不是对外宣传他是你包养的,你不知道这包养的名字有多难听。”
悸北轻哼了一声,“你觉得他会在意这些吗?”
容温韦闻声,愣了愣,回想起俞初总是弯出一个好看弧度的眼睛,他的到来,不管是他的颜值还是他的身份,还是因为悸北的原因,俞初在学校里早就成为大名人,但是对于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俞初好像确实没有在意过半分,反而还会笑脸盈盈地跟他们打招呼。
容温韦道:“但你应该也给他一个好的身份,外面那些骂人的话很难听,校园里,别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除了我都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你应该问他要不要。”悸北低下头看怀里的人,微微失神,以俞初这两天的动作,明显可以看出,俞初对于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知道怎么踩自己的点,怎么玩弄自己。
他抬眼瞥了一眼容温韦,看着容温韦呆头呆脑的样子,悸北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容温韦估计是俞初随手勾来的一个人,故意来气他的,周围的人都是他的工具人,但至少自己再在他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悸北想起刚才俞初的回答,略微失神,拇指在俞初的唇角轻轻地按了按,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到心底,他双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顺着唇缝的轮廓流转。
送男朋友,送你自己吗?
悸北顿了顿,把手指收回。
然而他刚刚往后撤了点,拇指就被人咬住,温热的,含着一丝丝湿意从指腹传至全身,再在脑袋炸开,悸北眼神暗了暗,“松开。”
俞初只掀开一条细缝,看着悸北的手,似乎有些迷糊,目光从手指头转移到悸北阴沉的脸色,停留了一会,狠狠地咬了一口过去,这才松开人,“原来是哥哥呀,我还以为是一根大香肠。”
因为刚侧着脸睡,俞初的脸颊上还有一抹清晰的压痕,微红色,眼睛半睁开,迷迷糊糊的,看起来清纯又无辜,像刚刚含苞待放的樱花,勾得人心猿意马。
悸北浑身都僵住了,小骗子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还混蛋的肆无忌惮地一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的底线。
然而俞初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悸北深吸一口气,只见俞初轻哼了哼,脑袋在他的腿上翻了个圈,随后眨着瑰丽的眼睛,声音软软道:“哥哥,你这里鼓起来,弄得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