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北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一脸怒意地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
温暖的指尖触及到背脊,俞初往后缩了一下,双手抱臂,“你干嘛,我才成年,不适合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悸北眼底的神色暗了一下,直接把人压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我看刚刚好。”
“你怎么这样子啊,上次还说我刚成年不准喝酒,现在又说我成年刚刚好,想对我做坏事,就知道欺负我。”
俞初说完,小声地抽泣了一下,眼睛红红的,好像是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悸北额头的青筋猛跳,知道俞初就是故意的。
悸北松开人,“别演了,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刚才就这么撞到台子的直角,以俞初这么娇气的身体,还不知道又伤成什么样子。
“哦,”俞初翻过身,还没等悸北掀他的衣服,他就已经迅速把上衣脱下来。
悸北还没反应过来,雪白的一片就落入自己的眼中,均匀流畅的线条从凸起的肩胛骨一直蜿蜒至尾椎,而脊椎和肩膀的淤青,在雪白一片中尤为明显,在冷白的灯光下有一种凌虐美,让人忍不住继续在上面再留点其他痕迹。
悸北喉咙滚动了下,原本想要触碰的指尖停了下来,不敢触碰。
“你在干什么呀,你快点嘛,我冷了。”
悸北回过神,站起来把空调把温度调高一点,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人没伤到的地方遮住,再次坐了下来,伸手按住淤青的地方,往下压了压,“疼不疼。”
“疼,”俞初小声地抽泣了两声。
悸北的声音忍不住放轻了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一会带你去医院看看。”
听到要去医院,俞初抽泣声立刻就停止了,“不去医院,你帮我找点冰块冰敷一下就好了。”
看着人脸色极为不愿,悸北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演得不是挺开心的吗。”
“所以现在挺后悔的呀,”俞初满不在意道。
“我看你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去医院。”
见悸北站起来,真的要送他去医院,俞初立马就翻过身抱着悸北的手,后背碰到沙发,他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
少年的胸膛贴在了手臂上,与大部分男生硬邦邦的胸膛相比,少年的胸膛要软一些,皮肤也要细很多,悸北一时没有挣脱开。
“只是撞了一下,不严重的,我有分寸的,不要去医院嘛。”俞初撒着娇道。
喊疼的是他,现在说不严重的也是他,悸北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但看到人满脸祈求的样子,他最终没有抬脚,他坐了下来,一只手环到他的后背。
雪白的背脊红肿了一块,指腹按在了淤青的地方,“不想去,一会我问什么,就好好答话。”
听到不用去医院,俞初抱着他一只手点了点头,悸北的手朝着他骨头摁了一下。
“很疼吗?”
“一点点。”
悸北看俞初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但他又不是很确定,毕竟少年是个惯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忍,犹豫再三,他帮人穿上衣服,叫了个医生过来。
等医生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不需要去医院时,俞初又趴在沙发上,小声地喊疼了起来。
“悸先生,你轻点,疼。”
悸北一只手拿着冰袋给人冰敷,看着又开始喊疼的俞初,额头的青筋直跳,“我什么时候得了一个悸先生的名字了。”
俞初脑袋枕在手臂上,嘟囔道:“我总不能在外面直呼你名字吧,你比我大了十几岁,身份和辈分都不对,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你悸叔叔好了。”
“悸叔叔?”悸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用力摁了下。
俞初轻吸了一口气,喊了一声疼,“你总不能让我叫你哥哥吧,我实际年龄比你还大。”
“这时候,你又说你比我大了?”悸北轻哼了一声,“以前你不是喊着我叫你哥哥,喊得挺欢快的,现在让你叫,怎么就不行了。”
他刚被接回悸家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把悸然养大已经有了感情,所以并不想让他离开,加上自己那时微妙的心情,也没发声,所以他们两人就都成了悸家的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悸然的身份需要折辱他,还是俞初就是想玩,又仗着自己先入的悸家,一直逼自己喊他哥哥。
悸北现在还记得俞初当时顶着一张凉薄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只手勾着他下巴说,“叫哥哥,叫哥哥我给你糖吃。”
让一个已经刚刚成年的男生,喊另一个和自己同年同日生的男生,还是抢占了自己身份,欺辱自己多年的人为哥哥,是一件很羞辱人的事情,俞初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戏谑。
但那时他却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俞初哥哥,他以为那也只是俞初一时心血来潮想欺辱他,随便说的一句话,但后来俞初真的给他糖了,从全世界搜罗来各种各样的糖,,放到他身前,千奇百怪的都有,还挺甜的。
从小到大养父母不爱自己,亲生父母没有认出他,还对他百般刁难,像糖这种零食他很少能触碰到,而他一直不怎么喜欢吃甜的,觉得吃甜的会让人产生幸福的感觉,会上瘾,但是房间里堆的糖太多,每天入睡之前,他都能闻到那一股甜香的味道,他没有克制住自己,把糖吃完了。
后来俞初留给他一具尸体之后,请他吃糖的人很多,但他再也不吃了,因为真的会上瘾,上瘾之后给糖的那个人可能会收回手,再也不给他吃。
“你这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俞初埋怨了一句。
悸北回过神来,眼神中多了点阴影 ,凉凉道:“你欺负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把你带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报复你。”
“好嘛好嘛,给你欺负。”
悸北闻声,手上的劲加大了几分,给他欺负?分明是回来算计他。
“哥哥,轻点疼。”俞初喊了一声。
少年的声音又细又软,像小奶猫一样,哥哥二字的尾音又拉得极长,悸北能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循环又加快了几步。
他感觉俞初就是故意的。
“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