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堂满脸哀求的看着眼前的门房:“我也是没办法了,容慈她刚生了娃,身子骨正虚着,我就算要外进山打猎,也要给她先安排好去处,你就让我见见姜老爷吧。”
门后突然传出一声怒哼,一道人影走出府门,斥责随之而来:“我早就说过,容慈跟着你就没有好日子过,当年出了这个府门,那就不再是我姜家的人,她一意孤行随你而去,现如今就只是过的这般,她可满意了!你!可满意了?”
李满堂被问的心中愧疚,跪倒在地,头重重砸在地上,死死地抵在地上:“姜老爷,我...我只求您,帮我这一次。”
“容慈她...求求你了,我可以进山打猎拼回一条生路,但容慈她不行,她等不了那么久。”
姜老爷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满堂,沉默良久,盯着李满堂那团缩在一起的身影:“容慈可以回来,那个小野种不行,容慈她毕竟是我姜兴宗的血肉,但是只要她回了姜府,那就与你再无半分瓜葛。”
“你们不得再有任何往来!”
冷酷无情的话语像是利箭刺穿了他的心脏,头抵着地面,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滴在地面,狼娃站在高处,拳头紧紧捏起,眼光好似要吃人般盯着冷着脸的两人。
黄安有些担忧的看着狼娃,生怕他会忍不住暴起伤人,哪怕这里只是幻境不会真的造成人命,但狼娃的考验恐怕会直接宣告失败。
或许是狼娃心中也清楚现在正在经历考验,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象,他紧握的拳头又松了下来。目光依旧森冷,但杀意已无。
姜老爷皱眉四处观望,他刚刚忽地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一闪而过,已经沉寂多年的感知再次被激醒。眯着眼扫向暗处,甚至几次从狼娃藏身的地方略过,黄安不由得称赞:“不愧是敢在边城定居的一族之长,确实有点本事。”
像这种边境城市,最经常面对的就是突然到来的袭击,甚至每逢战场告急,边城也是最快投入战场的一份子,他们永远是活跃在火线上的敢死队,这也造就了这些从血海中冲出的人对危机的敏锐嗅觉。
姜老爷见四周已没了动静,冷哼一声便转身回了府,他不愿意再多看这个害了自己女儿一生的人。
至于李满堂是否会将女儿送来,那不是他考虑的事情。甚至于头疼女儿姜容慈所生的那个幼儿,若是以他的性子,原本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孩子的,但既然到时候会接回姜容慈,这个孩子就将是他们早晚要面对的问题。
姜容慈不可能自己留在姜府而放任孩子在外过苦日子,而要让姜老爷接回孩子,说实话,想起孩子身上流淌的另一半血脉,他就感觉到厌恶。站在门内纠结无果,摇头叹气的向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