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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空蹙眉:“到底怎么回事?”

“噢,你之前不是不想去学校吗?我寻思着你在家呆着也没事,刚好简家那小子想进娱乐圈,你简叔就问我你有没有意愿,我当时问你了,你不是答应了。”

审计空一直活的无欲无求的,从小到大,不管学习什么东西,还是上什么学校,都是父母帮他安排的,当时参加《一路同行》的节目,他没想过能出道,就算后来出道了,他也没有多想。

审计空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合,见的越多,他越觉得没意思,对他来说,生活轻飘飘的。周围的同龄人有很优秀的,也有很浪荡的,有雄心大志的,也有像他一样无欲无求的。

他有感觉了就编编曲,无聊了打打游戏,用早睡早起打太极来维持着自己的秩序。他不去打乱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郑惊刚刚说,不会因为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打乱别人的节奏,可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五个也打乱了郑惊的节奏,虽然阴差阳错的,但审计空心里还是很别扭。

好像一直踩不到实地的他,看见了实地上的一朵花苞,他刚想凑近观察,就发现这花苞被空中的杂物挡住了阳光,开不了了。

而他还他妈是杂物之一!

审计空有些憋屈,审爸爸叫了他好几声:“喂?小空?审计空!”

“简易为什么想进娱乐圈,他不是要考什么研的吗?”审计空闷声闷气地问,他觉得简易像个憨批。

审爸爸嗐了一声:“谁知道你简叔怎么想的,阿易将来是要子承父业的,估计你简叔觉得他生活太平顺了,让他去历练历练?”

就这一点,审计空还是蛮幸运的,他父母从不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审计空是自由生长的。

“历练?”审计空哼了一声:“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没听过当猪还能历练的。”

审爸爸:“……”

“你这邪火儿。”审爸爸怀疑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审爸爸哄道:“跟爸爸说说嘛。”

想到郑惊的家庭情况和如今境地,审计空闷闷道:“老审,你好像对我没什么要求。”

“要求这个东西嘛,跟梦想一样,都得你自己来找。”审爸爸颇为通达:“这玩意儿可能出现的很早,也可能出现的很晚,你现在已经有这个意识了,说明它们正在出现。”

审计空想了想,说:“你知道我是做音乐的吧?”

“嗯,我听过你做的音乐,能给我听睡着。”

“我看你的《道德经》也能看睡着!”

来啊,父子互相伤害啊。

审爸爸哈哈笑了:“你继续说。”

“我对着一个…一个东西吧,总是很有灵感。”审计空微微有点困惑。

这样会让他见不得这个人受伤。

就像自己养在培养基里的细胞,自然不会希望它被污染。

“你有过类似的情况吗?”审计空问。

“嗯,”审爸爸云淡风轻道:“你老爹我年轻时,第一次创业失败时邂逅了…”

“我老妈?”

“不是,是《道德经》,”审爸爸说:“我在地铁上看有个人在讲《道德经》,我觉得讲的蛮好的,主要是我一看它心里就平静,后来我再创业…”

“成功了?”

“没,失败了好几回。”审爸爸云淡风轻道:“但我内心挺平和的。我想跟你说的是,如果遇到了让你安心或者有灵感的东西,就牢牢抓着,这样好歹在心里没依仗时有个着落。”

“抓着啊。”审计空重复了一遍。

父子俩又唠了会儿,审计空洗漱完毕回到卧室,二层已经没有动静了。

郑小惊在审计空心里已经完全沦为一只可怜无助的幼兽,既然这样…审计空想,那他就勉为其难地保护郑惊吧。

郑惊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片杂乱,他不停地开解自己,刚开解好又觉得心里不平衡,然后再开解,再不平衡…循环往复,直到凌晨四五点,他的意识实在支撑不了他的作茧自缚,于是才睡过去。

中午十二点,郑惊醒了,他睁开眼睛,觉得世界一片安静,躺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像平常一样去洗漱,打开门,发现了客厅里正在打闹的路之行,路之远和陆星三人。

“队长,你醒了!”

路之远兴致勃勃地跑过来,递给他一把蓝色的尤克里里:“送你的!我和哥哥在波士顿给你挑的,好看吗?你看它花纹像大海一样,跟我们的《鲸行》很配。”

陆星翻出一个木雕:“还有我这个酋长木雕,你看它像不像李基,哈哈哈哈哈哈哈,送你了。”

郑惊怀里被塞进一堆东西,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空哥我们仨昨天上午回的国,但他昨晚就回来了,阿星我们仨今天上午回来的,阿易后天考完就回来。”

“审计空呢?”

“哦,基哥把他叫走了,说你要是醒了就过去找他。”陆星突然想起来。

郑惊一惊:“啊…”

“怎么了?”

郑惊先把礼物放在沙发上:“那我洗一下先过去,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等到了李基办公室外面,郑惊敲敲门,“进。”李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郑惊拧开门走进去,看见了办公桌前的李基和他对面的审计空。

李基眼神有些闪烁:“还好吧?”

郑惊大步走过去:“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李基和审计空面面相觑,“能听懂吗?”郑惊走到他俩跟前。

“…不太懂。”

“刚百度的。”郑惊晃了晃手机界面上的《了凡四训》,笑了下:“听着厉害吧。”

气氛轻松很多,郑惊拉开椅子坐下,撑着下巴问:“有什么事?”

“主要是想问你,真相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李基问。

郑惊挑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李基:“那不是。”

“那你装模作样地问什么?”

李基:“……”

郑惊看向审计空,语气平常:“小行和小远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那也必要告诉他们了。”郑惊懒懒地地趴在桌子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跟以前一样。”

倒霉到一定程度也就看开了,还能死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