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非常好看。”宋韶晖很喜欢凌清韵这样的笑容,美,美得让他心醉,能让他的魂儿都跟着她走了。
她可没有问好不好看,凌清韵微微低着头,隐藏着不自觉扬起的嘴角,而后,她想起了什么,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是她来姚城后买的第一块玉佩,她把玉交到宋韶晖手里,回以同样的话,“这是回礼,同样是没有意义没有感情的,只是回礼的回礼。”
他的那番话,凌清韵听懂了,没有任何世俗意义的礼物,自然不受世俗规定的约束,随性而为,随心而送,是她没有的洒脱,她也想效仿一二。
宋韶晖双手捧着玉佩,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没有意义的回礼,是有意义的认同,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命定之人,她懂他。
他如获至宝地将玉佩仔细收好,吹着屋顶的清风,和她一起静享着这热闹的夜景。
鼓声渐小,时辰已晚,有再多的不舍,也到了送她回家的时候了,宋韶晖送凌清韵回云林巷,刚走到凌府门口,宋韶晖都来不及说话,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韵儿,怎么玩到这么晚?”凌如晦一听门外头有动静,就知道是自家女儿回来了,赶忙前来给她开门。
凌如晦从半个时辰前就开始等了,自家女儿说要跟朋友出去玩,他虽然担心但也没有阻止,在京城那么多年太过约束了,如今跟寻常家的女孩子一样活泼点也好,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几个至交好友,如今跟着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相处,谈谈笑笑更是好事一桩。
只是他没想到女儿口中的朋友不是什么女子,而是个男子,更没有想到这个男子还是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宋韶晖,凌如晦脸上的笑意从见到宋韶晖的那一刻开始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他开始怀疑,他家女儿莫不是被这纨绔给诓骗了?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对宋韶晖的印象从一个无感的纨绔变成了一个卑劣的纨绔,想要用各种手段骗走他女儿的卑鄙小人。
而宋韶晖在凌如晦走出来的那一刻,呼吸一窒,紧张到血气涌上脑袋,他涨红了脸,都没憋出半个字来。
老小子,呸,凌进士从她家里出来?都姓凌?宋韶晖的脑子开始转起来了,从年龄上和常识上看,凌进士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那学馆里教书的那位被他至少得罪过两回的凌夫子岂不是是她的……也就是说,他把心上人的父亲和祖父都得罪了,还在父母面前拒绝拜访凌家,拒绝和凌家成为亲家?
呆若木鸡的宋韶晖此刻心都在发颤,他都做了些什么啊,他从一开始就在作死,还是快要死的透透的那种,他现在做点什么还能挽救回来吗?
不管了,总之先试试,“凌伯父,我为我之前……”
宋韶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凌如晦打断了,“不早了,宋少爷请回。”
上一次就听过他的一堆歪理,凌如晦没兴趣再听,直接下了逐客令,他不能让他家女儿被宋韶晖拐跑了。
凌清韵正想说着什么,凌如晦却直接把她拉进门,然后哐当一下关上了大门,留宋韶晖一个人在门外不知所措。
门内,凌清韵难得地朝凌如晦生了气:“爹,他是我的朋友,你此种态度待他,已失君子风度。”
“君子之风只待君子,更何况那人无视尊卑长幼,失礼在先,又无视法度,失常在后,此等纨绔,我尚未恶语相待,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凌如晦并没有认为自己对宋韶晖过分了,就宋韶晖之前对他的态度以及他觊觎他女儿,他觉得自己没有动手打人就已经相当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