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事了吗?
再谈不好,他都不知道该跟吴欣瑶聊什么了。
啪——
汪岩帅气地打了个响指:“胖子,打钱!”
胖子眼睛一鼓:“为什么是我给钱?”
“你是保镖,钱都在你那儿放着,你不给谁给?”
“保镖是保护人身安全的,”胖子嘀嘀咕咕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下次还是你保护老板的财产安全吧。”
看着两人一本正经地一口一个老板,已经知道真相的吴欣瑶,忍不住躲在李单身后直笑。
胖子拿着卡和手机,来到吴三叔面前:“两万六是吧?”
“对。”吴三叔笑道,“每人两万六,一共是七万八。”
“多少?”
胖子一听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之前这货要三万,他就差点一屁股把他坐死。
几个耙粪的钉耙,真当是传家宝啊,竟然敢这么要价。
但一想到这是房东的事,房东又指明了汪岩谈,他也不好说什么。
谈了一个多小时,他瞌睡都睡几觉了,好不容易说到两万六,结果付钱的时候,这货又说要七万八?
“你耍我是不是?”
“没有啊,”吴三叔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从一开始我就说的是一把钉耙的价格,难道你还以为我说的是全部?
“那两把钉耙是别人的,我又没权利做主对不对?”
“你……”
胖子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这要是在末世,他早就把他弄去当肥料了。
面对这种情况,汪岩也是眉头微皱。
他竟然被人这样暗戳戳地算计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被动的一次谈判,因为他知道这三个钉耙必须要买下,他没有任何退路。
没有退路,就意味着被动。
现在怎么办?
钱倒不是问题。
他开了那么多次宝盒,随便卖个东西都不止这个价。
但这是原则问题。
在谈判中故意说得事实不清,以此来达到混淆视听、趁机得利的做法,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看来还是得房东来定夺。
“老板,你觉得呢?”
李单也不想耽误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但还没来得及表态,一个女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快速走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尖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吴老三,你是不是要死啊?一上午你都死哪儿去了?”
“坏了,”吴欣瑶赶紧在李单身后提醒,“这是我三婶,凶得很。”
“你别吵,我这有正事……”
“正你M的事呢?”吴三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不给老公面子,“你到这里能有什么正事?你哥家是不是又想借钱?”
“没有,真没有。”
“谅你也不敢!”听他这么说,三婶子的脸色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二侄女,你别怪婶子小气啊。
“你爸生病住院,按道理兄弟家里应当帮衬。
“但你弟弟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一年得三万多学费,杂七杂八花下来至少五万块。
“我们家也不富裕啊。
“所以啊二侄女,上次你家借我们的那三千块,能不能先还给我们了?”
吴欣瑶轻声一叹,不过她还是笑着回道:“放心吧婶子,我会想办法的。”
“也不急的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三婶道,“后天你弟弟幼儿园报名,你在这之前还给我,不耽误他上学就行了。”
后天?
李单明显感觉到吴欣瑶身子一怔,能看出来,她现在肯定没钱还,后天也真不一定能拿得出。
但性格要强的她,最终还是回道:“可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三婶子的脸色又好看了一点,但很快就瞪着吴三叔:“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了!”
“你急什么,”吴三叔陪着笑脸,道,“我这正在谈生意,你过来我跟你说。”
吴三叔把老婆拉到一边,把卖钉耙的事大概说了说,听得三婶子眼珠子都瞪圆了。
“一个破钉耙,就能卖两万多?”
“对啊,这些都是有钱人,看到门口的车没有,三百多万!而且我已经拿准了,他们是非常想买,极有可能是必须得买。”
“那你才要这么点?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我……”
“你走开,让我去说。”
再回过头,三婶子已经换上了满脸笑容,来到了汪岩面前:“这位老板,有个事情我要先说明一下,我们家的事情,我老公是做不了主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刚才你们谈的价格不算数,”三婶子道,“而且这个钉耙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他也不可能做得了主,所以你想买的话,就得重新跟我谈。”
汪岩真相呸她一脸,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一个耙粪的钉耙,还从娘家带来的,你怎么不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但……东西还在人家手里,刚才又没签合同,也只能耐着性子重新谈了。
“你要多少?”
“三十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