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安接着又半开玩笑,带着点得意地说道,“不要忘了我可是生而知之的”。
张翼德却是不再多言,刘备一脸严肃地接过了话来,“七安兄,虽你最年幼,但你我弟兄四人中你却是最为聪颖,我也是最放心不下,我十五岁的时候还在游手好闲,乱世若起,变化无常,可要打起万分精神,小心行事”。
“多谢刘兄告诫”,李七安回完还想说点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便沉闷地走在这官道上。
四人无话,复行了数百步,李七安又才开口道,“诸位弟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送到这儿吧”。
弯身作个揖告别到,但见刘关张三人无话,便跨上马去。
三人见状却是也翻身上马,“让我们弟兄几个一起再策马奔驰一番吧”,刘备开口说道。
“也罢,驾”,李七安手一甩马缰绳,双脚一夹马肚子,他的小红便就咻地一下冲了出去。
刘关张三人也是迅速跟上,一红三白,一前一后地奔驰在官道上,有道是马作的卢飞快,身飒沓如流星。
又复行了数十里,要到了这涿县边界,四人才慢了下来。
“诸位弟兄,就此告别!”,李七安骑着他的红鬃马,抱拳道。
“保重!”
“江湖再见!保重!驾—”
刘关张三人静静看着李七安远去的身影,直至快要消逝在远处的山岗上时,他们在后面拼命地喊着,“七安兄弟,保重!”。
峰峦中回荡着这一声声呼唤,林中的夏蝉似是被吵到了一番,叫得更响亮了。
“七安兄弟,保重!”,李七安听着,脸上的离别愁绪减淡了不少,嘴角也露出来一丝笑容,“驾”,扬鞭加速策马奔腾起来,此去却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直到李七安的身影消逝在了这万山丛中,刘关张三人才慢慢骑马回去,到了城里,也无喝上一番的想法,就各自散去了。
刘备却是等张翼德和关云长走了,确定二人离开后,直奔城里驿站,不一会儿他便就出来了,环看了一下四周,又才回家去。
在刘备出来后不久,驿站里也有个小吏跟着出来了,骑着马直奔城门去,出了城门,却看这方向就是刚才李七安前去洛阳的方向。
关云长回到家里,才坐下却是又站了起来,提着那青龙偃月刀在院里练了起来,招招式式都充满着杀气。
另一旁回到家宅的张翼德,坐下便连连干了几碗酒,又把那管家阿大叫来,细细算了下最近的收支,却是厉声道,“阿大,俺弟兄留了这么好东西给俺,你可要把它好好用起来,多赚点银钱备着”,等阿大离开后,又喃喃自语,俺这弟兄要干大事,这点家财恐怖是还不够。
话说回来,那飞奔而去的李七安,出了边界不久处,到了一处水潭竹林边,却是吹了一声口哨,另一声口哨也跟着回应了起来。
不久竹林深处,有个人影也是牵着马,走了出来。
“让你久等了”
那道声影有些憨憨地挠了挠头,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