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灀被眼前的少女问住了，“凭什么”这三个字一直是他用来对自己进行贬低鞭策的道具，没想到今天居然会以这种方式作用在他身上。

他杀掉对方兄长可以说是因为大义，因为对方触犯了法律，但绑架对方全家引出对方兄长这点他可以说这个举动对得住他自己、帮助他几近完美地完成当时的目标。

不过不管从什么角度而言，都是对不起对方一家，所以此刻他选择道歉最近被系统下了限武令以及忽然良心发现内心向善的他实在是不想杀人了。

“很抱歉，我无力辩解什么，”摆正态度，声音也软上许多，至少不再冰冷如石头般，给人冷淡感觉的同时带来些许死寂感，同时右手插入口袋，灵力侵入对方的那个储物锦囊，打算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对面这小女孩用不了灵力，使用储物道具多半都是靠储灵灵符帮忙，靠灵符的别提保密性了，完全没有的说。

“也不知道你接受我的道歉需要我做什么，其实我认为除了违背我个人道德观念的事情我都可以尝试做一做，”宁某人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哇噻，外形类似沙漠之鹰的手枪就这样躺在那个储物空间了，样子蛮新的，子弹应该是填在弹匣里，类型不知但是枪管口径绝对是杀人绰绰有余的那种。

质量应该也有所削减，和脑中前世的枪械资料稍稍对比，小宁同学不认为眼前这个少女可以玩得动足足两千克的沙漠之鹰，不过这两种手枪应该不是一个种类，长得像而已。

习惯性否认一下自己的想法，眼前的少女同时发言。

“呵呵，你真的和你的外表一样高傲，”她的眼神中有轻蔑、更有着黯然，“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顶得上我这一家人的尊严、顶得上一个人的性命呢？法律也不站在我这边，还说什么公民是联邦的主人，一家人都被施以私刑了啊，结果那些号称公仆的警察们只是收了你们的罚款然后让你们赔偿我们一家精神损失费。”

少女盯着宁灀的眼睛，声音幽幽，“爸妈看到哥哥作恶的证明、知道对我们施虐的人是受害者后，他们觉得如果被哥哥施虐过的人会因为这次施刑而心里好受些、愿意稍稍释怀一点的话也是无所谓了。”

她的声音哽咽，眼睛中迷雾弥漫，肩膀不停抖动，“可是可是我忍不了啊，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受害者的我们，要息事宁人？凭什么我们一家人受的委屈被那一点精神损失费打法了？凭什么？你说啊？！”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再次激动，以咆哮般的方式说话。

“改天，我带着你哥施暴过的那位女性去你家拜访，”宁灀忽然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像是嘲讽，“你的父母是无辜的，但是你的哥哥是恶人这点却是毋庸置疑，打架、斗殴、对无辜年轻女性下手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人渣了。”

宁灀的眼神很认真、很锋利，“请你认清楚自己哥哥犯下的罪过，他毁掉了很多年轻女孩的人生。”

黄玲不是第一个被闫辛给侮辱的，却是最后一个所以说，宁某人现在想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我哥他”少女的表情渐渐低沉，声音也仿佛自嘲一般，“是啊，我哥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呢。”

“就这样，改天我带人去你家赔礼道歉，你放下这件事情别再想着报仇，”宁灀将她的储物袋向她递去，也不怕对方忽然掏枪他，毕竟低级的空间道具掏东西是需要读条的，“当然，我之前说的你可以找我做事的权力你依然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