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点点头,香奴莞尔一笑,一阵清风般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两个小菜,一坛老酒。两人便相对而坐,饮起酒来。
不几下,酒酣耳热,便觉得热起来,香奴的脸红扑扑的,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美眸滴水,将领口解开一些,一片雪白落入林飞眼中,林飞伸手握住了香奴的素手,香奴也慢慢靠向林飞……
第二日早,天色刚亮,林飞睁眼,身边已经无人,正要起身,香奴端着脸盆打水进来,细心服侍林飞洗漱完毕,穿戴好衣甲,带了阿牛和十个随从亲卫便赶往魏军主帅犀武的临时帅府。
犀武的临时帅府就是征用了伊阙镇里正公所。林飞赶到的时候,里正公所周围全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周围看不到老百姓,估计都已经被清场赶到了别处。
在帅府门前,林飞遇到了han国主帅暴鸢的车队。暴鸢的车队像是来炫耀的,是由五十辆豪华的战车组成,每车都是车夫,持戈的主攻手和弓箭手完整的配备,车队后是三百名长矛手和弓弩手,个个都是铁甲明亮,武器森寒。
暴鸢坐在最中间的一辆宽敞的战车,他身材魁梧,一身精美铁甲,红色战衣,腰选一柄精美绝伦的铁剑,衬托出他高贵的身份。
暴鸢是han国贵族出身,只是他的长相跟贵族好像有些距离,圆圆的脸,两腮有些肥厚下坠,那眼神中不时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让人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不肯吃亏的小气的气质,让人感觉他不是挂帅带兵的大将军,而是精明奸诈的市侩商人。
暴鸢的车队在犀武的帅府门前停下,林飞一行的气势比起人家就太寒酸了。
有卫兵伺候下了车,暴鸢整理一下衣甲,左手握住铁剑剑柄,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进犀武的帅府。
在门口看到了林飞,暴鸢虽然不认识林飞,但从旗帜标志也知道眼前这个有些文秀的年轻人是中阳国联军的主帅公子飞。不过他看不公子飞,公子飞既没有堂堂相貌,一个主将没有赫赫威势如何统兵?又没有庞大的实力,中阳国联军总共才三万人,可以说兵微将寡,不足一提;更没有骄人战绩,也就只有和赵国的赵掩在中阳国保卫战中还可差强人意。
所以当林飞对他拱手施礼的时候也只是微微颔首,便昂首阔步越过林飞,直奔犀武帅府。
林飞身边的阿牛就和虎子对暴鸢的骄狂都怒形于色,阿牛就要拔剑,林飞淡笑摇头阻止了阿牛的冲动。跟这种人置气太不值得了。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现世报,来的快。
暴鸢在犀武的大帅府门前受到了折辱,一个守门的校尉拦住了暴鸢:“暴将军,请解剑。大将军有令只有暴将军入内,其余人等一律等候在外。”
暴鸢顿时怒火三丈,拦住他的护卫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让他解剑,犀武以为他是谁?当年在一起攻打楚国,生擒唐眛,暴鸢匡章和犀武三个人可是平起平坐,哪里轮得到他颐指气使?现在居然将自己当小弟甚至是属下看,暴鸢差点要拔剑斩了这个门卫的校尉。
那个校尉却冷面如铁,对暴鸢的暴怒视若无睹,依然一动不动挡在门口,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暴鸢无法,他虽然骄狂,可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你要蛮干,说不定立马就会被人家剁成肉酱。
暴鸢心中暗道,好你犀武,总有一天老子会把今天的折辱找回来!暴鸢强忍怒火,挥手斥退护卫,慢慢将佩剑解下交给校尉。
校尉接过暴鸢佩剑,躬身将暴鸢让了进去。暴鸢进门,朝那校尉脸唾了一口唾沫,那校尉毫无所动。
应该说犀武治军确有过人之处,不愧当世名将,只是行事却有些偏颇过激,为人又傲,只怕这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了。
林飞想到伊阙之战的最后结局,居然是在最后关头,暴鸢见死不救,犀武兵败身死,难道真的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林飞心中微微叹息,走到门口,主动解剑,那校尉也不多说,躬身让进。
帅堂之,大魏诸将整齐排列,晏轲,晋鄙都在。林飞放眼望去,帅案后端坐一员身披铁甲的大将,他国字脸,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鼻直口方,颌下一部浓黑的长髯,端得是一个美男子。林飞看到他便马想到了后世三国的一代名将,武圣关羽关云长。
这就是大魏十五万大军的主帅犀武,暴鸢在犀武首,总算有座,林飞见过犀武,犀武将他让到下首座位。
联军三大首领终于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