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摇摇头说:“公子快别说这样的话,应该是我们谢谢公子才是的。要不是公子,我们钟儿就,就被弃力那苏王子,糟蹋了。唉。”
钟儿也红着脸眼里噙着泪,似乎恨意未消的说:
“哼,弃力那苏就是个混蛋,长生天一定会惩罚他的!”
身子依然疼痛难忍,林飞勉强坐起来问:“弃力那苏?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钟儿道:“公子,你都不记得了吗?是你救了我啊。”
“我救了你?你们是谁?”
“是啊。我们是弃力部落的牧民。昨天,我在河边放牧,突然弃力那苏大王子来了,要抢我,我,我跑不过他们,被他们抓住,你也正好在那里放马,你跑过来跟他们打架,打得好凶,被他们打成了这样。幸好其他牧民赶来,放马群赶走了大王子,才把我们救了回来。”
林飞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放马,自己不是参加演习吗?难道是,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是谁?这里哪里?
“我是谁?这是哪里?”林飞极其微弱地问。
老妇人怜悯地看着林飞摇摇头说:“看这天杀的大王子,把公子打成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是楼烦草原的弃力部落,听人说你是一年前中原来的公子,他们都叫你公子飞。起初来的时候弃力那罗延王对你还很尊重,可是不知为什么半年前半年前他们对你态度大变,把你赶去放马。”
林飞暗道,公子,飞?还真和自己一世的名字相同啊。
看着林飞脸色阴晴变化不定,钟儿眼里噙着泪问道:
“公子,你是不是现在还觉得很痛?要不我扶你躺下休息吧。”
钟儿一说,林飞又觉得浑身疼得像刀割一般,他可从来都是睚眦必较,滴水必报,可不是能吃眼前亏的,心里暗暗想道,虽然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现在自己占据了,那就是自己了吧,什么大王子弃力那苏,你妈个鸟蛋,你把老子打成这样,老子怎么能吃这个亏?老子一定要找回来!
钟儿也不知林飞心中转了这么多念头,轻轻扶着林飞躺下说道:“公子,你就在这里养伤。”
林飞感激地朝钟儿和阿姆点点头,又闭了眼。
经过钟儿和阿姆几天的悉心照料,林飞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已经能起身走动。
钟儿和阿姆非常高兴,钟儿是个温柔的女孩子,说话时漂亮白皙的脸泛着红霞一般的光彩,声音柔声柔气的。
可是跟林飞在一起的时候钟儿居然也是巧笑嫣嫣,说实话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难怪那个什么弃力那苏大王子要抢她。
阿姆看着女儿跟林飞在一起时那飞扬活泼的神态,似乎也很欣慰,不管是打奶的时候,还做针线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向他们瞧一眼,然后发出会心慈爱的笑。
有这样一个慈祥温厚的老妈妈,这样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妹妹在一起,林飞觉得那种幸福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要说现在真能让他再穿越回去,他还有点舍不得,他想起了那个什么成语叫“乐不思蜀”的,他现在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不过让他感到悲催的是他寄居的这副身体,实在太那个了吧,小脸白白净净的,虽然在这大草原也经受了风沙的磨砺,却一点也没有把那细嫩的皮肤磨砺粗糙一些;小身子细高瘦长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林飞都怀疑这大草原一股大风就会把他吹走。
唉,难怪这幅皮囊也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要搁在老子从前,那可是特战队的主官,身高190公分,体重90公斤,站在那里就跟一座铁塔一般,要说打架,作为获得全军无限制综合格斗拳王金腰带的他,那可是从来只有别人挨打的份,何时竟沦落到现在被人打成这样的窝囊样子了啊!
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可也没办法,即来则安之吧。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林飞便只能接受。
在养伤的这几天,林飞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这是一个大致平行于天朝历史战国时代的世界。中原地区国家林立,战祸不断,大国之间互相攻战杀伐,小国只能苟延残喘夹缝偷生。中原之北,有广袤的大草原,就是现在林飞在的这个楼烦大草原。不过在他同钟儿和阿姆交谈过程中,又发现这里既和前世的战国时代相似,有些不尽相同许多人和事情似是而非。
林飞一能走动,便就抡胳膊踢腿锻炼筋骨。
要恢复自己从前的雄风那恐怕现在还是一个遥远的梦想了,可总得活动活动吧,要不那狗日的什么弃力那苏王子再要来了还只能是挨揍的份了。
毡房外,虽是刚进七月,只见这楼烦草原青草见黄,黄中带青,青黄相间,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更显得广袤辽阔,远处一条河流像一条白色的绢带蜿蜒迤逦。
林飞对这塞外之景并不陌生,“塞外逐鹿”的军演计划便是他设计的,可是现在再次看到这大漠草原雄浑苍茫的景色,依然是心潮澎湃。若不是被打的身体还在疼痛,他一定会兴奋地又喊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