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回过神的亡亦,看见离穆还躺在地,就将他般起,放在土炕。他看见蜡烛已经烧完,便不再看书,也躺着休息了。
亡亦刚闭眼没多大功夫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说话。
“镖头,您刚才在义庄看了,你说那是不是僵尸抓的?”一旁的镖师吴耀问着。
“你个笨蛋,这还用问啊,真要是僵尸抓的,县太爷早把尸体烧了,还能让咱们看见。”刚才随行的镖师张工很是不给脸面的回答着吴耀。
吴耀听了,只好低头后退。张工是他同门师兄,他从小就怕张工,不敢出言顶撞。
“我看了那二人的脖颈,伤口有一定的弧度,造成了很大撕裂伤,就是金龙挝所伤。而僵尸的手指是僵直的,即使拇指、小指未插入颈,也会造成一定的划痕。”标头赵德永很是肯定的说。
“那镖头,咱们用把这事和县太爷说嘛。”镖师张工随口问着。
“不用了,咱们能发现,那帮捕头和仵作肯定也能发现。没必要瞎趟浑水。”
掌柜钱恒一路低头默默不语,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脑袋一抬,张口就说:“咱们被下套了,县老爷真是好手段呀!”
“钱掌柜,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咱们被下套了?咋又牵出县太爷了?”镖头赵德永被钱恒的几句话搞得不明所以。
“这蚕房县城是由西进京的必行之路,每日走的人咋说也有千八百,如果这两日行进的人全都被扣下,那么今晚整个县城的客栈、食肆、妓院、赌场都会爆满。而咱们刚才从这到义庄,几乎可以说是横穿了整个县城,周围街道却倍是安静。所以说捕快们只是拦截了我们当时周围的一小撮人,我们是被刻意留下了。”
“而且要拦着我们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呀,让几个捕快跑街吆喝几声,我们不就明白了吗。”
“还有发生的是命案,尸体肯定有仵作随时看守的,咱们进去却没有发现仵作,而且义庄大门还是开着的。明显是有人故意放我们进去。能做到这些的人,只有县太爷。”
掌柜钱恒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之后,标头赵德永瞬间明白了。赶忙对着钱恒说:“钱掌柜,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被县太爷设计了。可他为什么要对咱们下手。”
“县太爷知道自己手底下那帮人都是酒囊饭袋,便就拿咱们去对付那个杀人高手。咱们白天和捕快有交集,绝对被那个凶手看见了。那凶手必定警觉我们,晚又看见我们进了义庄。在那个凶手眼里,我们已经跟现太爷是一伙的人了。”
“钱掌柜,你是怎么确定凶手一直在盯着我们的。”镖师张工很是不解,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跟凶手撞了。
“凶手没盯着我们,是一直在盯着捕快跟仵作。而这两个今天都让我们碰见了。”
明白一切的众人,皆是苦笑。镖头赵德永拍着头怒骂着自己:“我真是瞎管闲事儿,猪脑子!”
掌柜钱恒反而伸手劝阻,说着:“这事别人找到我们,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咱们只能明天亲自找县太爷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