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听到应寒枝喊他的名字:“楚满。”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楚满抱紧被子,今晚谁也别想让他离开这张床!
应寒枝拽了拽楚满,发现这小子跟这被子黏的死紧,不光如此,他还紧紧闭着眼睛,试图传达“我真的睡着了”的讯息。
应寒枝起身,他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发觉自己睡衣被‘本应熟睡的楚满’紧紧拉住。
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应寒枝挑挑眉,淡淡地复述:“我只要一个小小的空间就好,睡沙发也行——这是哪只不讲信用的小狗说出的话。”
楚小狗不声不响,假装自己聋了。
应寒枝倒也没有感到多意外,从刚才起他就没睡着,他在等楚满,他要搞明白楚满究竟要做什么。
omega在黑夜里总是不容易看清东西,而Alpha的眼睛则是进化的很好了,他们有极优秀的夜视能力。应寒枝靠在床头,恶趣味地给楚满丢了条厚毯子,紧接着颇为悠哉地看楚满被热醒,犹犹豫豫地钻出来,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然后凑近。
不待他做出下个动作,应寒枝自己‘清醒’了。
“游戏结束了。”应寒枝说,“你违反了我们的合约,现在……”
“我没有!”楚满终于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是让他看起来像个无辜的少年,他嗫嚅道,“这些……这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
应寒枝:“悉听尊便。”
楚满沉默两秒,缓缓道:“我从小就很怕打雷,每回都是我哥哥陪在我身边,只有在哥哥的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应先生你每回都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今天我看着您,就像看到了我的哥哥……”
哥,我对不起你。不是对你有感情,只是任务需要。
这一通鬼扯听得应寒枝也沉默了。
楚满见应寒枝不说话,心颤了颤,但为了任务,只好把杀手锏拿出来:“当我第一眼看到您,就觉得您和我哥哥有点像……”
“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应寒枝似笑非笑,“这件事情,你哥哥知道吗?”
“不,不是的!”楚满急忙说,“我只是觉得您会保护我,我真的太害怕打雷了。”
应寒枝:“这就是你能在漫天雷声中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你怕打雷的原因?”
楚满:“……”
楚满心累,我真的太难了。
撒谎对一个三好学生来说,讲真,比刷一套黄冈密卷难多了。
如果撒谎是一堂课,楚满能考个四十分就不错了。
想爬应寒枝床的omega不多,但能编出这种理由的人只有楚满一个。
不知怎么,他现在有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尤其是当楚满离他越来越近,他竟升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楚满现在就像一块香甜可口的小蛋糕,吸引旁人去吃掉他。他想将楚满按在床上,对着他的脖颈咬下去。
应寒枝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那双湖蓝色的眼中暗色沉浮,他哑声道:“下去。”
楚满感觉到了危险,但他意味是任务失败前的直觉,那一刻他的求生欲简直爆表,一个虎扑抱住应寒枝的大腿:“我不!”
那一刻,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僵硬一下。
应寒枝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念他的名字:“楚满,给我下去。”
楚满无知无畏,他只觉得应寒枝是个性冷淡=毫无威胁力,为了完成任务抱个大腿简直不算什么!
当然最开始应寒枝也不以为然。
任楚满翻出花去,他也不可能中招。
但Alpha对某件事是有直觉的,这就跟当Alpha知道自己被引诱出易感期是一样的。
当应寒枝意识到的时候,他的信息素已经快泄露出来了。而楚满抱着他,后颈大咧咧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他终于意识到,他曾闻过的那股似有似无的清香,是楚满的信息素。
这小家伙一直在勾引他,甚至现在——
楚满没招了,发情期令他头晕目眩,甚至手脚发软,他软着嗓子对应寒枝说:“应先生,我难受。”
应寒枝冷着声音,非常的冷酷无情了:“你到发情期了,去打抑制剂。”
楚满装傻:“什么,一只鸡?我不喜欢吃鸡呀。”他摆着头,微微眯起眼,脸颊透着些潮红,“应先生,你……能标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