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得的事让他遇到了!
祁尧不知道,原主的太爷爷当年是被太监的侫言迫害至死,虽然下一任新帝登基的时候已经帮他平冤,但祁家还是定下了规矩,后世的子孙绝不与太监亲近。
这么多年,祁尧还是第一个开口跟太监说话的。
国师?国师连这都能算出来?就算算出来了,有必要告诉皇帝吗?又不会影响国运!
祁尧想,别让他遇到这个国师,否则……否则就怎么办?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到了偏殿,祁尧瞄了一眼皇帝,俊美无铸,地位至高,确实有当渣攻的资本,而自己是他的臣子……看来这个世界任务不好做啊。
皇帝抬头看到祁尧苍白的脸色,竟莫名的想到了弱柳扶风四个字……反应过来后立即命人去熬一碗补药给他,并让他坐下。
听阿桐说,皇帝一直很器重原主,但这和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是以祁家为尊有关,皇帝是不是真的器重原主不得而知,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不过这次可算让他逮到了机会,祁尧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太妙。
果然他一坐下就听到皇帝开口:“朕自认对爱卿有着绝对的信任,以前朕也从没有听信过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可是现在……爱卿能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穿着夜行衣出现在冷宫吗?”
祁尧:“……”
总不能说我去救你老婆吧……
祁尧正了正神:“回皇上,臣不知,臣在家睡觉,一醒过来就到了那里。还有,那不是夜行衣,臣的所有大氅都是黑色的……”
祁尧打算打死不承认,反正也没人亲眼看见。
“可是国师告诉朕,他算出——”
“皇上!也……也许国师算的不准呢?臣之后一定会全力查探,到底是谁把臣带到了那里,还请皇上给臣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咳,咳咳……”
言下之意是告诉皇帝,没人能证明祁尧是自己去的,还是被人带去的,然后给皇帝一个台阶下,皇帝要是有脑子,一定会答应。适当再咳两声卖个惨,皇帝要是还逼问,那就显得有些针对他了。
祁尧在心里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这种在生意场上也很常见,难不倒他。
没想到皇帝直接把他怼了。
“绝无可能,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国师在这方面从未算错过。朕相信国师,朕相信其他的大臣一定也会无条件的相信国师,除非爱卿能让国师改口,否则,爱卿最好还是给朕一个解释……难不成,爱卿真的对朕的人感兴趣?”
祁尧瞪大眼睛,这个国师这么厉害的吗?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算这种事情?!怕不是吃饱了撑的吧?!
祁尧在心里碎碎念,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样子,毕竟,输人不能输阵!
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先让皇帝抓住把柄,祁尧打算采取迂回策略。
他将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哑声开口:“臣答应陛下,臣会让国师改口。”
祁尧听说大业朝今年当官的工资都降低了,毕竟去年才开始休养生息。
但他们家是个例外,祁尧想,要不拿点贵重的事物去孝敬孝敬国师他老人家?
不管怎么样,眼下的危机要先解除。
皇帝愣了一下,祁家家底深厚,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向着祁家,还有一部分是祁老爷子的学生。
祁尧的叔叔祁盛是他们家唯一从军的,到现在还掌握着一部分兵权,在边关守着。
所有百姓都知道,祁家满门忠良,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削弱祁尧的权利。
因故国师派人传来消息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但他没有想到,祁尧竟然答应了去劝国师改口,整个朝廷都知道,国师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软硬不吃,曾经惹怒国师的人不论是谁,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轻则破财,重则丢命……无一不应验。
既然祁尧想要惹国师不快,那他当然是乐意至极。
“好!朕相信爱卿一定能让国师改口,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