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景看着司清寒,片刻后他举起双手。
“是是是,我保证不再找他们麻烦了,怎么样,需要我下血誓吗?”越景勾着唇,略微偏头看向司清寒。
司清寒没理他,看了眼两个还处于呆滞状态的二人:“还在这坐着干什么,走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云扬反应很快,跳起来跟上道:“女神你没死,啊呸,不对,你没事啊?你不知道,我们都快吓死了。”
而洛初十,只是默默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两人身后。
听着云扬喋喋不休的话语,司清寒的眸光却瞥向了跟在她们后面沉默不语的洛初十身上。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云扬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眼司清寒又看了眼洛初十,老老实实跟着司清寒上了楼。
回到三楼,却发现玲珑跟千代站在一间打开的房门前,玲珑面色凝重,而千代……
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满脸泪水呆滞的看着房间里。
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洛初十嗅了嗅,不自觉的拧眉看向那间房间。
“是葬歌的屋子,出什么事了?”云扬见着,忍不住问道。
玲珑看了过来,语气凝重道:“葬歌死了。”
“!!!”
云扬跟洛初十都是一惊,司清寒也是拧了眉,举步来到房门前,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微沉。
紧随而来的洛初十与云扬看到屋中的那一幕,也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屋中,葬歌瘫坐在单人沙发上,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干瘪的状态,而他面上的表情也因此显得狰狞而疯狂,无数艳红的玫瑰穿破他的肌肤凌然盛放着,那些荆棘藤蔓附着在葬歌身上,不断汲取着他体内所剩不多的鲜血。
又是那些玫瑰。
“出什么事了?”
年迈的声音忽然想起,危机感在洛初十的脑海里顿时叫嚣着,她下意识的就要掏出匕首向后划去,却被司清寒死死的按住了。
洛初十看了眼司清寒,只见司清寒看向那人,语气平静道:“有个客人死了。”
洛初十看向那赵管家,却发现那人的胸口还插着她昨日捅进去的短刀,神色温和平静。
云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眨了眨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一旁的千代更是死死捂着唇,努力不让自己惊叫出来。
一个正常人,胸口被一把短刀洞穿,即便活着,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能自如行走,甚至没有任何影响。
仿佛胸口那把刀,只是他服装上的装饰一般。
“哦?”赵管家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好似没有察觉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一般来到葬歌的门前,看着里面惨死的葬歌,语气平静。
“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玲珑很冷静,她道:“贵公馆出了这种事,总该给我们个交代吧,我们一个同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万一这种事再发生,我们的处境可是很危险的,我们可是魏老爷邀请来的客人呢。”
玲珑一番话说的极为巧妙,仿佛对这种诡异的事情当做没看到一般,只是询问赵管家她们的人身安全问题,但实际上,是想从这位赵管家口中探些口风罢了。
“非常抱歉,让您受惊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还请各位稍安勿躁,我先把这位的尸首处理一下。”赵管家十分客气的说道。
“处理的意思,是指送到后院的玫瑰园里吗?”司清寒忽然开口道。
“对,像这样的客人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一定会生出大麻烦的,只有送到玫瑰园那边才行。”
“可以冒昧问下,这是为什么呢?一般来说出了人命,都该找警察吧?”洛初十盯着他问道。
赵管家看着她面上似乎带着些许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警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一般也不会来公馆这里,老爷他不喜欢那群警察。”
洛初十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没有再开口。
司清寒见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耽搁了,他就交给你了。”
说罢,她拉着洛初十跟云扬向后靠了靠。
玲珑似乎也有所察觉,她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一步,看着不为所动的千代,她皱了皱眉,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千代的脚跟,
千代反应过来,连忙向后退去。
众目睽睽之下,赵管家进了屋中,熟练的将葬歌的尸体扛起,完全看不出是个老人应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