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服袍,锦绣的领口边,纹了几缕装饰的纹路,张奉穿着显得更有搭配感,何小妹特意为他绣的,赶巧春初之际,将好换上。
单手衬了衬袖口,张奉努力的将衣服撑的宽松些,双手轻轻一甩,袖口便也顺着手臂转了一圈,恰巧捏上,悄然双手负手,静静的等待着。
不稍一会,门口便传来爽朗的笑声,“敬承,当是有许久未曾来我府上了!”
微微躬身作揖一礼,张奉对着何进笑道:“近来杂事烦扰,今日尚有闲暇,想来与兄长谈论一番!”
抬眼瞧着一席长袍的张奉,何进也是眼前一亮,当下自然笑着回应,“哈哈,敬承能来,为兄自是欣喜,里面请!”
随着何进引手,张奉也是侧首一礼,二人便也先后入了府中。
何进府中厅堂,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何进淡然微笑瞧着张奉,轻声问道:“敬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面对何进张奉倒也不推诿,微微点头坦然道:“听闻兄长,日前暗中诏发了四方猛士进京?”
“哈!不想敬承也知此事!”
“奉,确实略有耳闻,只是若仅为罢免宦官,如此动作,奉窃为不智。”
何进先是一愣,随后也是眼神微凛,起先的诧异之后,换之而来的是慎重的省视。
“那敬承以为,此事某当如何行事?”
“且不论如今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即便是京都之地,亦可一言九鼎,却又何必召外兵如京,徒生变故!”
默默的看了面无表情的何进一眼,张奉知道如今的何进是很难相信他的。
“大将军试想、外兵之人素来手握兵权,沙场挞伐,稍有不慎,恐将刀兵四起,且如今先帝新去,正是此辈气焰嚣张之时,,怎可以一时得失,遗千古憾事乎?”
“且卑下素闻,前将军董卓,与先帝之时便有听调不听宣之拙劣,又有私闻,左将军皇甫嵩与先帝之时,便多此奏禀其不臣之心!如今大将军令其入寇三辅,奉恐将再生霍乱!”
由原先的处之漠然到现在的面色渐渐的凝重,何进似乎被张奉的言辞有所触动,凝神细思片刻。
“敬承之意,为兄倒也明了,只是如今局势此实乃权宜之计!”
“哈!还请大将军恕奉大言不惭,虽愚钝如奉,却也暗觉此事凶险,也不知那献策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随即面色一狠,愤然道:“倘若是奉定要将此人驱出府外,不复相见!”
见张奉如此愤恨,何进倒也是明显神色一愣,心中努力权衡事情的利弊,良久,方才试探道:“倘若不然,敬承有何妙策?”
闻听何进询问,张奉也是心中早有准备,时下,只是微微颔首,随后长身而起,拱手作揖道:“奉,虽不智,且有三言,望大将军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