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夫君正好从菜桥子过来,我便指着夫君说,你是我儿子”涂橘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她一直信奉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可是,现在这个年头欺君是要砍头的重罪,她一人可摆不平。
“娘子,可真是语出惊人!”嵇珹怒极反笑。
涂橘耷拉着小肩膀,弱弱哀求,道“夫君,橘儿错了,真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嵇珹攥了攥拳头,又松开。
他觉得自己一旦对上小橘子,就生不起什么气来。
虽然不想承认,可传说中的“耙耳朵”仿若就是给他准备的。
也罢,总归都娶进门了,日后再慢慢的教妻吧!
“这会儿天都亮了,娘子也累了,还是先歇会吧!”
“夫君都一夜没合眼了,要不要先补个觉?”涂橘欲言又止,白嫩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袖,不安的绕了又绕。
嵇珹哪敢在留?
他怕自己手痒,想把她的橘子皮剥了。
随手扯回衣袖,道“我先去探探他的话,再说。”
“夫君,把鸭梨带着路上吃,可甜了!”涂橘见他为自己受累,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追了两步,将小几上两个最大的鸭梨塞到他怀里,左右一边各一个。
嵇珹见小橘子很是关心自己,手心就更痒了,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好,快歇息去吧!”
“知道了,夫君!”涂橘脆生生的答道,对着他摆了摆小手。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