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还是哭:“就是觉得委屈。” 付博武:………… 付博武气也不是,怄也不是,好半晌才粗声粗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灵均:“我也不知道。” 付博武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寂静的黑夜里又想起女子的低泣声。 付博武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 灵均哭哭啼啼的:“手疼。” 付博武莫名心虚。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灵均继续哭:“你今天凶我,还想打我。” 付博武梗着脖子,瞌睡彻底没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 灵均:“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黑夜中,付博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猛的坐起来,低声吼道:“你给我说清楚,我何时动手的?” 灵均缩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手疼。” 付博武:………… 爆发的火焰顿时偃旗息鼓。 付博武:“那你想怎么样?” 灵均又不吱声了。 付博武气闷的躺下睡觉。 没多久,他感觉腰上移来一只手,“博武?” 付博武装睡,他倒要看看这女人今晚想干个啥。 灵均凑到他耳边,装作不经意吹了几口热气,小声嘀咕,“什么嘛?一会儿问人家想怎么样,结果翻身就睡着了,没诚意。亏我还巴心巴肝的上山给你采草药。” “天那么黑,山上又没个人影,也不问问我一个女人怕不怕,回来以后,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凶我。” “你们爷几个都是没良心的,每天累死累活伺候你们,到头来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 “就是大户人家的佣人,每个月还有一两天休息呢,完事还有月钱拿。你说我这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们爷几个还防我像防贼,你说我图啥。” 付博武心说:你图啥?你图我的聘礼了。 灵均继续嘀嘀咕咕:“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去卖身算了,也省得现在这般,名义上是你的妻子,每天过得连个老妈子都不如。” 付博武:哪个大户人家会给老妈子请大夫看病。 灵均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戳男人的肩背,不时还画着圈儿。偏偏语气又带着几分嗔呢:“付博武,你个没良心的,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我每天给你洗衣做饭缝补带孩子,农忙了,还跟着你一起下地,你扪心自问,自从我嫁进你付家,我何时亏待过你们,你们哪里有个什么不舒服,我比谁都担心,我自己发热了,都快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苟延残喘的在家里歇了几天,你们就给我脸色看。” 说着说着,灵均挤出了两滴鳄鱼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付博武的脖子上。 付博武只觉得被那一小块皮肤突然火辣辣的烫。 他装作翻身,稍稍躲开了一点儿,女人果然吓的退远了些。 灵均估摸差不多了,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 于是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伸出脚轻轻地踹了一下男人的屁股,低声娇斥:“付博武,你个大坏蛋,哼。” 付博武猛的睁开眼,娘的,这女人是真的不打算好好睡觉了。 他一个翻身把灵均压在身下,黑夜里男人的喘息声格外明显。 灵均装模作样的挣扎,小腿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口中还非常坚贞不屈,“你、你想干什么?”仔细听,还能听见一点儿颤音。 一股火气直冲下腹,他狞笑一声,“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粗鲁的扯开灵均的衣裳,灵均哭唧唧的意思意思反抗几下,反正黑夜里他又看不到,重要的是声音。 付博武一路过关斩将,直捣黄龙。 灵均对这事从来都不反抗,放松了身体,怎么享受怎么来。 付博武只觉得他今晚真要死在这女人的肚皮上了,他就纳了闷了,这女人今晚怎么了,怎么就,就这么够味儿。 跟以前那个死鱼样儿完全不同。 一番激战,两人次日都睡过头了。 大朗来敲门,付博武才幽幽转醒。 他□□一声坐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手下摸索着衣服,却只触碰到一块儿温热的肌肤,他下意识回头看,入目的是女人宁静美好的睡颜。 视线往下,白皙的脖子上有数不清的红痕,不止脖子,锁骨,肩侧,还有小半个胸..脯上都是点点印迹。 下面被被子遮住了,但不用看都知道下面会是何等风景。 付博武哪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鼻子一热,流出两行鼻血。 他急忙捂住鼻子,恰逢灵均睡梦中翻身,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腰上,指尖若有若无碰到了某个地方,简直想让人忽视都难。 灵均在睡梦中呓语:“付博武,你个大坏蛋,”等了一会儿,断断续续道:“唔……我好疼啊。” 付博付脸色爆红,他感受着某处的精神,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开了门。 大郎还在往里面看,“爹,后娘呢?” 付博武眼神飘忽,“你后娘身子不舒服,还在睡呢。” 大郎:“可是我饿了。” 付博武摸了摸鼻子,心虚道:“爹去给你们做。” 大郎:Σ( ° △°|||)︴ 大郎都快吓坏了,更加想进爹的房间看看发生了什么。 付博武回想灵均那一身□□的痕迹,哪敢让儿子进去。反手关了门,拖着儿子走了。 屋内,沉睡的女人睁开了眼。 003:“感觉怎么样?” 灵均:“舒坦。” 003:……… 说完灵均又倒头睡下了。 付博武做了早饭,跟孩子们一起吃了,灵均的那份温在灶上。然后在大郎大妞惊悚的目光下。端着木盆把脏衣服洗了。 大妞和大郎突然感到一股空前的危机,然而他们却无能为力。这让他们无比烦躁。 二郎小,一直得不到哥哥姐姐的回应,委屈的哭出来。 大妞没好气的吼他,“哭什么哭,不许哭。” 二郎瘪瘪嘴,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付博武从木盆里抬头,皱着眉呵斥一声,“大妞,不要欺负弟弟。” 大妞委屈:“我没欺负他。” 付博武:“可是二郎在哭。” 大妞:“他哭着玩儿呢。” 付博武:他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父女僵持间,灵均慢吞吞的走出来了,她看着搬了个小马扎缩在那里洗衣服的付博武,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赞美道:“博武,你真好。” 付博武快被她的笑容闪花了眼,记忆中的余怜一直都是沉闷苦情的,很少露出这般明媚灿烂的笑容,但是意外的,他很喜欢。 直接表现是,他搓衣服搓得更快了。 灵均也不戳破,转身走到三孩子面前。 她蹲下,与他们平视,笑道:“二郎哭,是不是因为他饿了。” 大妞想起爹特意给后娘留的早饭,心里就来气,故意道:“是啊,弟弟饿了。” 灵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等着。” 她没有去厨房,反而去了水缸边,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盆,揭开上面的漏空木盖,拿出一串野葡萄。偷偷捏了捏,还好,还新鲜着。 付博武就在水缸边洗衣服,他嫌去河边丢人。 灵均路过他身边时,顺手塞了一颗在他嘴里,笑魇如花:“怎么样?甜吧。” 酸甜的汁水在口腔溢散,付博武用舌尖顶了顶,眼里有了些暖意,含糊不清道:“就那样吧。” 灵均嗔他:“口是心非。” 然后走孩子们面前,趁两个大的一恍惚,快很准抱起了二郎,迅速塞了一颗葡萄进二郎的嘴里。 酸甜的葡萄立刻俘获了小孩儿的味蕾,二郎破涕为笑,拍着手笑:“甜,甜,好吃的。” 灵均亲昵的点点他的鼻尖,然后又喂了几颗。 二郎美得直冒泡,小手抓着灵均的手,软糯糯的唤:“要,还要。” 灵均又给他喂了一颗,然后才冲两大孩子招招手。 大郎大妞很想硬气一回,可腿就是不听使唤。 灵均如法炮制。 一时间,四个人表面看上去倒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