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根温暖的手指点在了她的后颈上,很快,一股热流在她体内游动,舒舒服服的,就像那天被吹风机吹干绒毛时候的感觉。
“别分心,仔细感受他的尾羽。”
韩追轻轻地引导幼崽体内的灵力,将力集中到眼部,“仔细看,看到什么了?”
“尾羽那里有一团黑气……在吞噬?”李栖梧察觉到后颈的手指已经离开,她像刚刚韩追引导的那样,将体内的热流循环往复,一直到那股灵力可以自由运转。
孔飏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栖梧,见这幼崽很快就掌握了控制灵力的诀窍,忍不住“切”了一声。
血脉这种东西啊,呵!
孔飏心情不怎么美妙:“教学结束了吧。”赶紧干正事!
孔飏的潜台词韩追一清二楚,他慢悠悠地回到了最开始说过的话:“我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
孔飏气得毛都要炸起来了,感情不是你尾巴掉毛!不对,你根本就没毛!
李栖梧有点不明白,她不确定地问韩追:“只是轻微的掉尾羽,应该不会危及性命……吧?”还是她看错了?
“不会。”韩追认为孔飏大惊小怪,屁大点的事居然叫救命。害得他以为这孔雀精是真遇上大事了。
孔飏轻轻旋转,从孔雀恢复成人身,他不赞同地说:“掉尾羽怎么不是危及生命的大事?你们知不知道掉尾羽对于孔雀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李栖梧微微好奇。
孔飏忽地脸一红,窘迫得咬牙切齿,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重复:“反正是关乎生命的大事!”
韩追没什么顾忌,轻描淡写直接抛出来两个字:“阳痿。”
孔飏:“……”
李栖梧:“……”
意味着什么?
阳痿。
孔飏两眼一黑,发出一声深感丢人的嚎叫,用绣着孔雀图案的大红衣袖捂住了自己的脸。
李栖梧:“……”
雄孔雀开屏吸引雌孔雀,掉尾羽等于阳痿,没毛病。
但是……
小小的幼崽扑棱着翅膀飞起一脚直踹韩追脸上,“我说,你不要和少女讲这么猥琐的东西啊!”
“好好好。我的错。”
韩追认错认的很迅速,他一把抓住幼崽,拿到脸颊边狠狠蹭了蹭幼崽的绒毛。
还别说,这小家伙的绒毛暖呼呼的,蹭起来特别舒服。
“啊啊啊!离我远点!我的毛都乱了呀!”李栖梧简直要崩溃了。她忏悔,终日吸猫终被吸。她不该忽视猫咪的想法,她遭报应了!
孔飏:“……”
孔飏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韩追,大佬,追爷,这还是你吗?还是那个不容人冒犯的鬼见愁吗?
“修身养性。少点烂桃花,有什么不好?”
韩追起身从身后博物架上取下一个“茶叶罐”递给孔飏。
孔飏拉下衣袖,看着眼前樱粉色的陶瓷瓮一愣,这是……
韩追没再说话,将幼崽塞回到大衣兜,“走了。”
李栖梧和韩追直接回了他们古玩一条街上的店铺里。
说来其实也有意思,这古玩一条街,别人家的店铺要么叫“XX轩”“XX阁”各种古色古香,在其中夹杂着韩追家那不伦不类的“什么都有”就很搞笑了。
没错,韩追店名叫“什么都有”。口气大得不得了。
李栖梧:“师父,他真的没问题吗?”怎么说也曾经是她爱豆,什么都没做把他扔在那是不是不太好?尤其人家还充当一把“教学用具”。
“别叫我师父,韩追,追哥都行。”韩追问,“你没发现什么吗?”
“?”浅橙色的幼崽微微歪头,满脑袋问号。
韩追:“陶瓷瓮。”
李栖梧的身体一僵,“……”她只是瞟了一眼,感觉那樱粉色的“茶叶罐”真好看。
她确定了,韩追是真的不会教人。而且她在学校上学上习惯了,不喂到她嘴边,就没在意。这么一想,也是真蠢。
李栖梧深刻地进行了自我反省,以后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真指望韩追掰饽饽说馅儿地给她讲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就连今天,都是“教学工具”孔飏先和她说,让她控制身体中的灵力走动,观察“气”的不同。
韩追也发现自己确实不会教人。他伸手摸了摸幼崽头顶的羽翎,“孔飏纯粹是自己作的。你不用同情他。”
“他这人万花丛中过,总以为片叶不沾身,哪明白这世间情债是万万欠不得。”
“我记得他在屏幕上的形象是‘单身’……”李栖梧忍不住想要捂脸,“我瞎,我真瞎!”
年少无知,居然喜欢个海王。
这么一想,她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孔飏也太会装了吧。就在上周,她看的那个综艺真人秀里,孔飏还装的跟个钢铁直男似得,粉丝都在哈哈哈地调侃他活该他单身,浪费一张花花公子脸。
这哪里有浪费,分明有在物尽其责。
李栖梧简直要为幕后黑手小姐姐喝彩了,她煞有介事地说:“师父,你说的没错!掉点毛没什么大不了的!孔飏太大惊小怪了!”
欺骗粉丝感情,劈腿劈到断腿,活该他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