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条恶龙(1 / 2)穿成暴戾魔尊的小恶龙首页

周兮兮看他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倒地了,急忙变大了些,把他堪堪扶住,忙说:“你中,中毒了,要解毒。”

妄声当然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这种毒有些剧烈,刚才他想运功将毒逼出来,却适得其反。

现在他不能再运功,要不然他体内压制的煞气会破闸而出,到时候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你去找苏无穷来,告诉他,救我一命,我应他一件事。”尽管他不愿意牵扯苏无穷的事。

现在也别无他法,这毒他暂时解不了。

周兮兮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我能,救你!”

她说完便把自己的爪子伸到他的唇边:“我的血,解毒。”

妄声感知到自己唇边有东西伸过来,偏开头,冷声问道:“你是想本尊应你一件事?”

“是!”周兮兮希望他能让自己变强,修仙的世界强者才能生存下来,她不想自己真的沦为锅里的汤。

妄声却像是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十分无情地拒绝:“本尊向来不应图谋不轨之人。”

图谋不轨的周兮兮:“???”想变强也是图谋不轨?又不是馋他的身子!

她还欲再争取一番,突然起了一阵狂风,门窗被风全部吹开,尘土和残叶,迎面吹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周兮兮怕此时中毒的妄声给吹走,伸出爪子环住他的腰身,凭感觉往旁边躲了下,拍了拍脸上一层厚厚的灰,才敢睁开眼。

一睁开就发现本来被兰亭诩砸破屋顶的房间,此时已经‘秃’了。

整片屋顶被风已经全部掀开,抬头就能上方刺眼的光,还有许多人影。

看模样都是仙门之人。

周兮兮起初还稀里糊涂,等看到兰亭诩的身影,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是打算趁着妄声中毒,来将他绳之以法的!

她看向妄声,只见他神情冷峻,但是没有慌乱,像是不知道高空上已经站了数百仙门之人。

“有人,上头。”她提醒他,“清郡的人。”

妄声却依旧不动声色,单手扯下眼睛上的白绫,换上红绫,一双眼眸微垂,透过血红的纱布,看到周兮兮被灰尘蒙了一层的脸,露出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恶意。

他眼眸微眯,想推开她,但是手一动喉咙便涌上一口血,偏头吐了出来。

“没事吧?”周兮兮看他唇色都乌黑了,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妄声推开她想扶住的手,冷然道了句:“不想死就滚。”

他语气过于阴森,周兮兮都能想象他暗红眼眸中骇人的阴鸷。

这样的冷然尖锐的妄声她第一次见,不由地退了一步。

妄声看到她眼中的退缩,淡漠地收回目光,就挺直起了背脊,高大挺拔的身躯,侧身像是一把利剑,直又单薄。

他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抬头,就见高空数百人列阵,严阵以待地想将他杀之而后快。

他岂能让他们如意!

妄声手指点在心口,将毒全部逼至此处,利用煞气压制。

在上空的清郡仙宗的人,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魔尊,你已经是强弩之末,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亭诩像是一只翘着尾巴的大公鸡,立于众人之前,义正言辞,脸上都是洋洋得意。

“猖狂至极!”妄声一声响彻半空,周兮兮看他将按在心口的手一收,便如一道风直上高空。

只见亮光在半空闪过,兰亭诩像是破败的风筝从高空摇摇落下,嘭的一声又是砸破了一个屋子。

这样一来兰亭诩带来的小弟子没了主帅,都失了方寸,高空顿时像下饺子一样,把魔界的屋子砸了一大片。

哐哐哐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本来躲起来的魔界百姓们,都齐齐怒了,魔界的人本就是亡命之徒,或是妖界容不下的坏妖,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于是,从妄声一人单打独斗,变成了混战。

周兮兮端坐着废墟上,看着这一打打杀杀的一幕,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她以为妄声会杀光所有人,没想到这一场杀戮还没结束,他就落了回来。

她看妄声手掐着心口,脸上窜起了黑气,手背的血管像是要爆裂一般,狰狞地凸起,心想:“这是又毒发了?那他刚刚压着心口搞了个寂寞?”

妄声刚才将毒强行逼至心口,本就是背水一战。

现在反噬地更加严重,煞气和毒在心口纠缠,拉扯,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连站也站不住,周兮兮急忙扶着他坐下,她看他都要死了,也顾不得自己的个人利益,直接把手指划破,滴了一滴血到他唇上。

妄声已经神智不清,甘甜的血,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他牙齿咬着那个口子,吸吮着,一股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最后全部涌进心口。

周兮兮感觉他要把自己手指给吞了,急忙捏着他的下颌,把自己手指抽出来。

定睛一看,一圈牙印还冒着血珠,低头把血珠舔干净后,见他乌黑的唇色开始恢复正常,顿时放下心来。

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面又乌泱泱地来了更大一拨人。

只听得一道温润的声音,厉声斥道:“妄声,你猖狂这么久,带着魔界为祸作乱,今日我就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周兮兮一听清理门户,眯着眼往说话那人瞧了瞧,只见那人穿的甚是穷酸,一件灰白的长衫,腰间束着藤枝扎成的腰带,松松垮垮倒是有几分仙气渺然。

不过他手里的剑装饰的花里胡哨,红黄蓝一个色都没少,连流苏也没落,可见审美堪忧。

她一看这审美就知道,这个人是书中妄声的手下败将——何必多。

看来这一波不是清郡仙宗的人,而是以剑修出名的千剑仙宗,也就是妄声之前所长大的地方。

何必多此话一出,闭着眼的妄声倏地起来,本来绑的严实的红绫,却自动散开,露出他暗红的眼眸。

他眸中流转着黑气,苍白的脸上都是戾意,不是之前那种怒,而是一种摧毁所有的恨与怨。

他一言不发,像是被什么操控了,直飞向何必多,手伸出一道寒光便在他手间凝聚成一把乌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