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猛虎牙齿崩落,惨叫一声,心中胆寒,虎尾甩动,将徐良逼退两步,然后果断转身,向密林疯狂逃窜。
“到嘴的美食,哪能让你跑了!”徐良大笑一声,脚下尘土飞扬,留下道道残影,瞬间来到猛虎前面,双拳跌出,狠狠砸在它的眼睛上,血肉飞溅。
不等猛虎反扑,徐良化拳为掌,伸手抱出虎头,体内气息流转,沉喝一声,在父女两人惊骇的目光中,将数百斤的猛虎高高举起。
“结束吧!”
徐良沉喝一声,双臂骤然发力,将猛虎扔向不远处的石壁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壁震动,猛虎全身鲜血淋淋,骨骼断裂无数,镶嵌在上面,还没来得及挣扎,一拳再至,打断了它的喉骨!
完成收工,经过这样殴打的虎肉,肉质才是最鲜美的。
然而,正当徐良去检查猛虎的尸体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树林掠出,趁徐良离得远,快速进入凉亭,一剑刺向柔弱的少女,似乎将他们当成了徐良的伙伴!
“不!”
中年男子见此,吓得魂飞破散,将手中的盘子全力扔出,然后伸开手臂,拦在少女前面!
“噗!”
黑衣人任由盘子砸在身上,速度不减,长剑一抖,贯穿了中年男子的胸膛。
“啊!”中年男子惨叫一声,鲜血狂喷而出。
“爹爹!”少女吓得面无人色,尖叫出声。
“找死!”徐良大怒,身影一闪,回到凉亭,手上带着蚕丝手套,朝黑衣人脑袋拍去!
黑衣人冷笑一声,转身和徐良对轰了一掌,虽然掌力不济,后退了数步,但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催动内力,黏住徐良的手掌,以内力比拼硬耗!
在他看来,徐良或许剑法超群,拳掌武功也都非常厉害,但毕竟年轻,内力修炼肯定不足,只要僵持个一时半刻,自然能将对方耗死!
徐良瞥了眼死去的中年男子,手掌微压,左手贴上,一阴一阳,掌力犹如石磨,缓缓转动,碾磨谷物一般,将黑衣人的掌力一点一滴的磨去。
黑衣人惊骇不已,大叫道:“吸…吸星大法?你是神教的人?”
徐良摇头道:“此乃阴阳磨,是我从一个老太监那里学的,和魔教可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徐良催动内力,吸住对方的掌力,然后身体半转,一脚踹在黑衣人的心口,趁着对方内力不济的空隙,震断了对方的心脉!
黑衣人眼睛变得呆滞,看了徐良一眼,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徐良甩了甩手,缓了口气,在黑衣人身上摸索起来。
“父亲!”凉亭内,少女撕心裂肺般的哭喊着。
徐良抬眼望去,只见少女半趴在中年男子身上,两只手拼命堵着他胸口的伤口。但长剑穿身而过,又怎么可能止的住鲜血。
“公子,公子……”
中年男子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自觉命不久矣,不理会女儿的举动,拼命呼喊徐良过去。
少女见此,哭泣着恳求道:“父亲,你别说话了,我这就给你止血……”
中年男子惨然道:“没用的,秀儿,为父也学过医术,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了。我这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就算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少女听了,更加伤心欲绝。
徐良眼中精光微闪,走了过去,问道:“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中年男子喘着粗气道:“公…公子,我们父女能…能这里遇见你,也是一种缘分。我现在就要死了,却放不下秀儿孤身一人,想把她…托付给公子!”
徐良惊讶道:“托付给我?令千金不是和孔家有婚约吗?”
“孔家?嘿嘿…嘿…我若是还在,自然有办法让孔家接纳秀儿,但现在话…他们恐怕不会承认这门婚事,你若将…将小女送过去只会…只会……”
徐良眉头微皱道:“你若是不放心孔家,在下承诺,可以将秀儿姑娘送回家族或者其他亲戚那里。”
“家族早已败落,也就没有什么亲戚了,秀儿,你听好…你和孔家的婚事就此取消…公子,我看你也不是常人…我不求你一定明媒正娶小女,只要答应让秀儿…秀儿做个侧室,让她以后衣食无忧,我…我也就能瞑目了。这个手镯,就当是小女的嫁……嫁妆了……”中年男子就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玉手镯,硬塞入徐良手中,然后大叫一就再无任何气息了。
“父亲!”少女趴在中年男子身上,痛哭不已。
徐良拿着手镯,在手中把玩着,有点哭笑不得。
过了许久,少女终于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睛,跪在徐良身前,低声道:“公子,家父临终前恐怕有些神智不清,你不用当真,只是小女子孤身一人,不便赶路,若是公子方便,麻烦您把我到孔家吧!”
“姑娘放心,在下明天……”徐良摊出右手,准备将手镯递给少女,却突然发现,一根半尺长的银针,刺在了他心口!
徐良却笑容不变,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少女的额头,内力勃发,直接将其震飞,然后盘膝坐下,取出丹药吞入腹中,催动内力,遏制体内的剧毒。
“不愧是能杀了桑三娘的徐公子,单是这份机敏,就远超神教的那些自视甚高的蠢货。只可惜,你百般防备,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中了我的圈套?”少女连连咳血,冷声道,“我知道你擅长药理,一般的剧毒奈何不了你,但我用的可不是毒药,而是由白斑腹淫蛇,合欢花蛛,并蒂花等淫邪药物炼制而成的催情迷药,能使人血脉喷张,心智迷乱,无药可解,更何况,为了确保万一,本座还专门萃取了一番,不管你内力多强都没用!”
少女踢开中年男子的尸体,声音清脆道:“不过,你若是能告诉我怎么发现这场戏的破绽?本座或许能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徐良睁开双眼,平静道:“少女是真的,中年男子是真的,故事是真的,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也是真的,甚至少女和孔家的婚约也是真的,唯有演戏的人都是假的。至于破绽,我只是看过太多这种故事,你们演的越悲戚,我就越想笑,而且你不感觉临终托女这一幕,有点…嗯…有点太狗血了吗?”
少女微微皱眉,狗血?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