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龄衣拧眉看着沈霂时,道:“沉闷也有沉闷的好处,至少安静……”
沈霂时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根本没被安慰到。
“……”段龄衣觉得自己无意间嫌弃了徒弟,并且抢救失败。
她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沈霂时语气认真道:“我是说真的。”
沈霂时抬眸看着段龄衣,不由道:“比起我,师傅更喜欢师兄不是吗?”
段龄衣:“……”
人也这么大了,能别这么幼稚吗?
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徒弟,而且还是本就敏感的沈霂时,段龄衣耐下性子道:“你们各有特点,没必要对比。”
沈霂时淡淡垂下眸:“师傅总是偏心师兄,不是吗?”
“……”段龄衣有些没脾气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师傅对师兄话更多,也更关心注意师兄……”沈霂时语气徐缓道。
段龄衣觉得沈霂时这叛逆来的太晚,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叛逆……
她对沈霂时道:“慕贤没有你沉稳,自然要多叮嘱着。”
说着,她自己也不由得回想起了对沈霂时和俞慕贤的态度,总的来说,很公正啊。
俞慕贤话多事多,她当然要多叮嘱些,沈霂时话少事少,让她极为省心,便也没必要叮嘱什么。
沈霂时听了段龄衣的解释,仍旧没有被安慰到,“沉稳”不就是好听些的“沉闷”吗?
而师傅,不喜欢沉闷的人。
沈霂时心中一涩,眼睫下的眸子仿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