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前往洛阳的话,这里,确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妥当才行。
点了点头,戏忠应道:“好,在下且先处理了学生启蒙的事情,便可随郭护卫同往洛阳了。”
说罢,戏忠便收拾了一下新收的那些酬劳,准备一一去跟那些孩童的家长说明情况,顺道将酬劳退回去。
待到戏忠去忙活之后,郭谦闲着无事,便又走到了阳翟的市集这一边,顺道多了解一下阳翟的情况。
自古颍川多英才,来到了这里,郭谦确实能够感受到风气的不同。
至少,除了世家之人外,平民里头,也有努力供养孩子上学堂,多学一些知识的。
且这样子的人家,比起其他的州郡来,数量要多上不少。
对此,郭谦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正行走之间,前边出现了一处骚乱,郭谦不由得看了过去。
见那里熙熙攘攘的,事情闹得还不了,郭谦干脆走上前,准备看看发生了何事。
在人群中,一个代写书信的摊子被掀翻在地,笔墨纸砚一类的,丢得乱糟糟到处都是,还有不少损毁的,地上一片的狼藉。
旁边,一个垂髫小少年,被几个粗犷的仆人围在了中间,还不忘拳打脚踢,骂骂咧咧嘲讽着。
在围殴圈子的外边,另一个华服少年,看着年龄与那个差不多大,却正双手环胸,满脸兴奋不屑,指挥着家奴继续往死里打。
这个时候,被围殴的那个垂髫少年,只能双手抱头,蜷缩着瘦削的身体,以此来减轻受到的伤害。
看到了这一幕,郭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从周围人的谈论之中,郭谦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新娶妇的孩子,跟下堂妇的孩子之间的矛盾了。
只不过,那一个新娶妇的孩子,总是有事没事地跑来找茬,这次更是下了狠手,想要将人直接打死的趋势了。
对此,郭谦已经看不下去了。
可为了避免多生事端,郭谦并没有直接出头,而是悄悄地将手里捏着的石头,透过人群的缝隙,直接打到了那个嚣张华服少年的膝盖弯那里。
一下子被打倒,华服少年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一扑,狼狈地跌倒在了地面上。
这样的变故,让周围的人,包括正在围殴的那一些家奴,全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家奴丢掉了受伤严重的那个少年,快速地朝着华服少年围了过去,查看起了伤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