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为了糜家,也为了给糜贞争足面子,给与糜贞的嫁妆,足足有一百大车,糜家的队伍,都快能够围绕郯城转一圈了。
沿途接受过一城士民的祝福后,车队抵达了太守府。
身穿喜服,头挂珍珠链的糜贞,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步履盈盈的进入了府中。
诸般的拜祭大礼之后,新娘子便在被送入了后院的新房,陶雄则开始轮番的接受属下的祝贺。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陶雄本就酒量过人,再加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心情高兴,便是来者不拒,畅开怀来豪饮。
天色将晚时,打发走了诸位宾客,陶雄已是酒醉三分,方才兴意未尽的去往了新房。
此刻,新房中的糜贞已经独等了半晌。
原本枯坐许久,甚是无聊,但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她的心情却渐渐的紧张了起来。
临出阁的那一晚,乳母已将洞房的那引起事情,委婉的告诉了自己。
糜贞听得是心中慌慌,乳母却笑着安慰自己,女儿家总归是要经历那一关的,忍一忍过去了,往后就跟在天飘一样。
“像在天飘,那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糜贞揉着手帕,心中胡思乱想着。
遐想了半天,却忽然又想自己一女儿家,怎能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也不害臊。
珍珠链下,那略施脂粉的俏丽,不禁悄然涌几许羞红。
正自心慌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一袭英武的身躯走了进来。
心头的那只小鹿,陡然间跳得更乱,她甚至能够听到那砰砰的声响,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红烛高烧,映得新房中融融如火。
半醉的陶雄,笑眯眯的盯着床端坐的糜贞,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左右的婢女自觉的让开两傍,皆是低头暗笑。
陶雄坐在了她的身边,那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诱得他的心怦然一动。
珠链之下,伊人抿嘴浅笑,娇羞无限。
陶雄伸出手来,婢女们赶紧递一根小竹棍,他便笑吟吟的将新娘头的珍珠链抄开。
当那一张秀美的容颜印入眼帘时,陶雄一瞬间有种几乎要窒息的错觉。
那是一种绝美的容颜,当真是美不胜收,让人欲罢不能。
先前初见时,陶雄只觉她清艳动人,年轻,浑身下透着一种名门闺秀的大家气质。
而今见她这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的模样,却别有一种成熟的风韵,更是动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