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平欣望着来时路,望着雪花,也望着偶尔迸现的烟花。
很快她又转过头来,看向胡殊同那不算宽厚的背影。
“走吧,反正一起,能有多难。”
……
此后的时间,胡殊同与栾平欣全情投入,二人的默契不用多说,在撰写方案的过程中全然不提强瑞的方案,而是竭力把它做成二人出品。
这个过程很是复杂,他们必须要依据自己的核心去构筑框架,包括最先的市场分析都要根据内容注入全新的视角,而且要阐述得有说服力。
二人的状态也很奇怪,一有厘不通的地方,胡殊同就在屋里走啊走,晃得人眼晕,栾平欣则是背过身去闷啊闷,有时候胡殊同问了半天浑觉得是对墙说话。
有些东西,直到共同细致研讨的时候才展露出来,栾平欣强调降成本,在合规的前提下,企业成本越低,这个方案越具有竞争力,而只有方案通过才能做到普及。胡殊同却在反复探索一个“合理值”,他认为企业有波动空间,这份方案如果能做到合理值的上限,企业能够接纳,装配库的水平也有上升。
在这种碰撞中,最终栾平欣被胡殊同说服了,这将使事情变得更难,但从长远来看,这种平衡性就显得很有建树。渐渐地,栾平欣也意会到了胡殊同的用意,他们只是建言者,没有人拥有决策的权利,既如此,一味的压缩未必明智。
实际上,企业之间的事,胡殊同已有领会,此中有些玄妙,非亲历不能理解。
腊月二十八,方案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二人的时间把握刚刚好。
雷小溪得来二人踏实的答复,竞标时间也已确定,定在正月十七。
除夕夜,胡殊同给庞师友的私人号码打了电话。
“老师,过年好。”
“哪天回来?”
“我得过了元宵节。”
“不行!最迟初八!”
“老师,我这边要为县里做一个装配库的竞标案,涉及到后面的引资合作之类的,所以您看能不能缓几天。”
那边沉默了些许,忽然疑声而出,“我记得……”
“老师,您是有什么建议吗?”
“我记得你们青岩有个做奶糖的很有名,叫什么来着?”
胡殊同不由笑了,“好,我会给您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