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衿：“？”你觉得？

季均京又补充道：“这是在审问的最后阶段他说出来的，应该做不了假。”

宋棠衿震惊到说不出话，威名赫赫的摄政王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他内心里默默地唾弃季均京，表面上......他也遵循了内心，对季均京破口大骂。

“你当你是测谎仪吗？还你觉得？我还觉得他说的是假的呢！”

“王爷，学问少了可以进修，但智商低了那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季均京失笑，看着嚣张的小皇帝举起认罪状胡乱地挥舞，这会他倒是不嫌弃上面有血渍了。

季均京摇摇头，他说的确实是真的，这是丞相最后一次改口。

两个时辰前，丞相还咬紧了牙关，只大声宣称自己是被算计、被牵连的。

可疑的证据被摆出来，他也不认，只高呼皇上圣明，绝对会还他清白。

他将审问一事交给了季小五，后来季小五蔫头耷脑地过来询问他是否可以用极刑。

“那个老匹夫那么大的年龄了，倒真的能抗！鞭子抽过了，心理战术也用了，威逼利诱全上了，连他儿子和孙子的生死也不在乎，铁定了就是不说。”

若不是他隐约寻到了一丝不对，说不定会怀疑丞相是不是真的被诬陷了。

他告诉季小五，继续审，人留一口气就行，坐冰刑，琵琶刑(1)随便用，无论什么手段，一定要审问出结果。

后来季小五拿着认罪状前来，他掩盖不住惊讶。

季小五主动道：“王爷，我们将那匹夫按坐在冰上，身上大部分衣物褪下，当寒气入体，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另丞相无法忍受时，便用鞭子抽打，冷水浇头上保持清醒，几个回合下来，丞相的意识早已混乱，理智全无，说出来的大概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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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什么呢！”宋棠衿把认罪状伸在季均京脸前。

季均京回过神，揉着眉心：“皇上您别不相信，本王说的都是实话。”

宋棠衿疑惑地看着他，正想大声质问他，他摄政王嘴里什么时候有过真话。

季均京低沉的声音传来，“皇上，本王这么执着地想要审问他，是因为，在朝堂上，本王明明记得他犯的应是死罪，但百官们纷纷为他求饶。”

“本王便开始回想，丞相到底犯了什么错来着？本王想起来原来丞相是被胁迫的，那确实可以轻判，但另一道声音响起，明明确确告诉本王，他犯了死罪！”

“你说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宋棠衿大惊，他自然知道这不是神仙，这是攻略面板的作用。

但季均京竟然可以察觉。

那他...是不是可以尝试告诉季均京这件事？

宋棠衿试探性地问道：“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王爷就凭这来定罪吗？”

季均京身体前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笑道：“当然不是，起初本王也怀疑过这是错觉。后来皇上坚持要判他死罪，本王便知道您肯定知道点什么。”

“......”

宋棠衿牵强地解释道：“那说不定只是朕心情不好，严重处罚呢？”

季均京却很笃定：“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

宋棠衿感觉自己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心跳不自觉加快，他手指抠着桌角，慌乱地将视线放到桌子上。

他...他竟然那么相信朕，好吧，以后朕也多信他那么一点吧，就一点点点。

宋棠衿不敢抬脸，假装不在意，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好好，先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季均京也不揭穿他，顺着他的话：“好啊，那皇上您就说一下，您都知道点什么吧？”

宋棠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