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蹇硕外有何进势大力强,内有十常侍不与自己同心,怎么能不败?话说蹇硕虽然被何进迅速的解决掉了,但十常侍仍然放心不下。一来,自己等得罪何进已久,这何进看起来又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二来,自己虽然说动了太后不与自己计较,但终究难免何进的报复。这兔死狐悲的十人心中惴惴不安的,聚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办……
赵忠道:“如今何进如今大权在握,如今斩了蹇硕只怕下一步就要收拾我们了……”
张让道:“何进是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咱们只需在宫中和太后搞好关系,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去哭求太后,量来那何进也不会不给自己姐姐面子!”
赵忠道:“留着何进终究是个祸患啊……”
张让笑道:“是啊,所以我们需要时间!如果能拱着别人出头去对抗何进就好了!这样何进就暂时不会把心思注意在咱们身。咱们只需两不得罪便是,另外找机会再说!”
赵忠道:“哪有这样的机会啊?”
张让笑道:“只要留心怎会没有?近日里,何太后仗着自己兄弟在外威风得势,常不把太皇太后董太后放在眼里。董太后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只需咱们几人分头行动,煽起火头,他们便会自相残杀,顾不我等了……”
赵忠道:“一个老太太如何斗得过何进?先帝已经逝世,董太后权柄旁落,已经没了依仗……”
张让摇头道:“莫要忘了,董太后还有一个本家的侄子董重,在朝中是骠骑将军,手握重兵。董太后受了欺负,这侄子哪有不出头的道理?董重去斗何进,便可暂保我等不受牵连……”
赵忠这才明白过来,连声称赞!
张让又道:“郭胜,段珪回来了没有?”
郭胜道:“大哥,那段珪次奉命潜入何进府邸假意搜罗证据,至今尚未有音讯!”
张让道:“派个兄弟去通知他一声吧,这蹇硕都死了,不用再假惺惺的搜罗什么证据了。斗何进的事,就要看董重的了……”
十常侍还是高看了董重的能力!董重毕竟也是外戚,靠裙带关系位的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董重也是草包中的草包。从筹划到与何进交锋,斗了没有俩月的光景就被何进率大军围住了他的府邸,董重一看大势已去便在自家后院自杀身亡了!消息传到董太后处,董太后又惊又怕,竟生生被吓死了!如此以来何进更加嚣张了,一副王者气派,试问天下谁是敌手?就连姐姐说话有的时候也不那么往心里去了,面子虽然依旧恭谨如初,但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常在外面说“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何进越来越嚣张跋扈,何太后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摇头叹息!这些情况哪能逃过十常侍的眼睛?
在张让的鼓动下,众人一面讨好何太后,一面说着何进的坏话!何进经常不听命令,还在外宣称妇道人家啥也不懂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说给了何太后!再加编造的各种花边新闻,什么今天大将军欺负了谁谁谁,明天大将军抢占了谁家的民女,后天大将军如何如何……何太后也慢慢觉得何进的手越伸越长,时常训诫。何进听的多了,就也疲了,依然我行我素,姐姐的话只当耳旁风!
这一日,段珪终于从何府回来了,带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他找到了当初仇人的线索!十常侍一听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忙不迭的聚在一起,要看看究竟是谁害得自己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众人刚聚到一处,张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段珪,你打听到了我们仇人的消息?那人是谁?”
段珪恶狠狠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大将军何进!”
赵忠赶紧问道:“不对啊!二十年前,那个何进应该还是个毛头小子才对!和咱们的仇人不符啊……”
张让也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仇人就是何进?”
段珪二话不说,从身后掏出一个锦羽团扇,只见那个团扇用羽毛扎成,五彩斑斓、光鲜夺目,有几根长翎隐隐射出凤羽的光辉。众人一看纷纷大惊,这不正是自己的前身的羽毛吗?想不到自己身死,竟然还要被人拔毛做成团扇供人把玩,众人拥住这枚团扇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段珪哭了一会儿才向众人说明了原委,原来他奉命潜入何进府邸,想要搜查何进不法的证据。但何进家管理颇严,寻了几月才找到一个机会,潜入何进家的库房。本来想要看看他库房里有没有什么贪赃来的不法宝物,哪知在里面竟然找到了这个团扇。自己前世的锦羽如何能不认得?段珪咬碎了牙偷偷将团扇带了出来,又找家丁打听。这一打听,方才知道,何进的父辈何真原本是终南山脚下的一个屠夫兼猎户,只因袁汤要进山寻找一件宝物,找到何真当向导。回来以后才由袁汤推荐何真的女儿入宫,才有了何家的大富大贵!
众人听段珪说完,那是万万不会错了!仇家必是何真无疑!如今何真已死,冤有头债有主,自当报应在何进身!难怪每次大家见了何进都觉得他面目可憎,惹人讨厌,原来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仇人啊!众人急忙合计起如何报仇……
张让道:“何进必须要杀!我等忍辱负重二十余载,就只等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