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唯一的外人终于被支走,司靖乾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两下,“如今阿仁已走,夫人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温棠闻言摸了下鼻子,没想到自己内心对阿仁的那一点点不待见居然被他发现了。
心虚之下,她重新坐下后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关于‘我’与梨园一事,我会亲自解决,相爷可信?”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温棠起身拿起不远处书案上的笔墨与纸,再度抬眸时小脸上带着决绝,“我知晓相爷定然不愿相信我,我愿立下字据。”
温棠,“如若我与梨园真有勾结,且危害到了相爷的安危,我自愿......离开相府?”
温棠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她天性懒惰,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不在相府当个米虫,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
司靖乾听到她说自愿离开相府的时候,剑眉微微挑起,“不,离了相府夫人尚能好好过日子,如若此事真与你有关,本相就将你关进水牢,永生永世。”
温棠不知道水牢是个什么地方。
不过光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司靖乾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握住狼毫,温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那便让我永生永世待在水牢。”
原温棠身为知县女儿,平日里也学过女戒,一手小字写的清隽漂亮。
手握刚誊写完毕的字据,稳重如司靖乾,看到上头的大字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司靖乾,“夫人出嫁前,岳父大人未曾教过夫人习字?”
这样的字,就是丢在地上撒两把米面,那小鸡啄的都要比温棠写的更有几分美感。
温棠见他嫌弃自己写的字,立马把字据夺回来藏在身后,“那你还签不签,要是不签我可就撕了!”
到底还是关乎于自己的性命安危,司靖乾并没有第一时间签字。
单手支着脑袋,司靖乾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温棠。
司靖乾,“今日为夫去了梨园,那梨园班主不打自招,听翠喜说夫人平日里还喜欢去那劳什子的诗友会,那里,夫人也有相好的?”
这是两人头一次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