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直接当着司靖乾主仆二人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西苑在什么位置,不劳相爷费心了,我自个儿走过去就成。”
司靖乾没有做声。
实际上他在温棠给自己施针的那一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因为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被她看了个干净。
犹记得昏迷前脑子里如同成千上万块碎石在击打自己的脑袋,那种痛苦的感觉是他时常经受的。
哪怕看了御医大夫,江湖郎中,始终无法治愈。
可这次醒来他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痛感。
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
有多少年没有这种病榻缠身的感觉了。
从未有过的畅快让他心情稍缓,见温棠打开书房门就要离开,他赶紧开口叫停了她的脚步。
司靖乾,“慢着!”
手指刚触碰到门的温棠眉头一挑,再转过身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牙痒痒的模样。
温棠,“相爷还有吩咐?”
【赶紧发烂发臭吧蠢货!是非好坏都分不清,要你何用!】
【好像也有点用,毕竟之后的日子还要靠他吃饭来着......】
【啧,还是找个小奶狗更合算,奶狗香奶狗软,不像这只老狗比,又臭又犟!】
司靖乾唇角抽搐,自打拜相以来,已经不是头一回听到这些粗鄙的话了。
而这些话,全部出自一人一口。
绷紧唇角,他冲她指了下身上的银针,“这些,拔掉。”
【你让我拔就拔?老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