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扎针的,嘴角止不住抽了下。
就是宫中御医也不敢这样扎针,生怕哪个穴道相冲,以司靖乾这样的身子,肯定吃不消。
阿仁,“夫人这样扎针,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温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闻言抬眸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额头上正在冒汗的司靖乾,摇头,“我还嫌少了呢。”
顾及他的身体,她已经足够谨慎。
这次扎针过后,只要司靖乾自己不作死,相信近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出现高热的迹象。
尤其是他的肺,若是不好好养着,恐怕这辈子就废了。
阿仁替自家主子心疼,一双剑眉皱的死紧,“那这样扎,得扎多久?”
温棠不了解时辰如何计算,只抬眸计算了一会儿,而后打了个哈欠,“半个时辰吧,你替我算着,早晨起的早了,我有些犯困。”
书房里的炭盆太旺,导致她脑子有些犯混沌。
阿仁越发觉得她不靠谱。
哪有大夫不好好替病人看病,还让他这个下人盯着的。
这其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家相爷岂不是......
眼看着温棠要走,阿仁立马抬手拦下了她的去路,“夫人还是......陪在相爷身边较好,如若相爷醒来见是夫人救得他,定然会对夫人心生好感。”
温棠听着前半句还算顺耳,越是听到后头就是觉得毛骨悚然。
她只不过是想找个大腿抱着当个米虫,怎么还牵扯到感情线上了。
摆手摇了摇头,她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心生好感倒是不必,届时他要是醒了,你替我在他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不要杀我灭口就行。”
洪拓的事儿还没完呢。
司靖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从他那里得知的消息。
司靖乾临昏迷前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是想一口把她生吞了。
嘴角抽了下,温棠自信对方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这才不再与阿仁计较,干脆毫无形象趴在桌面上阖上双眸。
书房内燃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