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抿了抿唇,“坐过来。”
“……”
林格依言靠近他坐了过去。
陆渊从刚才陆名意来了的时候,就是半靠在床上的姿势,他右手空着,拉起林格的手腕,用力一拽
她整个人直接贴到他怀里。
然后她就贴在他的肩上,闷闷道:“陆陆。”
“是不是忽然发现爱我爱得不可自拔……”说完这句话,她忽然笑起来,身子都抖着。
“……”陆渊闭了闭眼,用右手支起她趴在他身上的身体,“抬头。“
“哈哈……”林格脸上的笑还没褪下去,眼尾微微翘着,乌黑的眼莹润明亮,她笑着问他,“我说的对不对啊?”
“……”
“爱得不可自拔、难以自控,霸道的陆总裁忍不住把自己的小娇妻一把揽到怀里,准备呜”
陆渊印上她的唇,堵住胡言乱语,含糊道:“闭嘴。”
这个吻,有种很湿润缠绵的感觉。
刚才他爸爸来之前,他们接吻没亲成,现在也补了回来。
林格被亲的晕晕乎乎,恍惚间想到刚才的对话。
她没说错啊。
过来、抬头、闭嘴。
这三个词,多有霸道总裁的范儿啊。
这次,她没精力去数时间,翻着白眼仰起头,大口大口喘气,“停,停一会儿。”
她要窒息了。
林格仰着头,上身还靠在他身上,双颊粉嫩,眼里波光潋滟,唇鲜红湿润。
陆渊看着她半晌,右手放在她的后脑上,往前施力。
眸色沉沉,声音喑哑。
“不。”
后来,林格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憋气王!
她嘴都麻了,这次绝逼超过一分钟了!
陆渊当天晚上就出了院,过了周末之后,已经完全康复。班里被波及到的同学也都是类似的情况。
只有闻灿灿身子弱,在折腾了这一场之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感冒,拖拉了一个月才好。
高二的学习节奏和高一明显不一样。
林格以前觉得九门课太多,类别太杂,可真的分了科,也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因为对文科的要求提高,要更加的专注于政史地三科的平均。一旦有偏科,对总成绩就会有很大影响。
她自认不是什么天生的神童,文科的东西许多都需要硬背下来。很多时候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玩游戏,但她脑袋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为了和陆渊一起上大学,所以她不能松懈。
虽然每天都被作业和课业排得满满当当的,但她这学期重组的这四人小组却越来越和谐了。
段席和她不用说,认识这么多年了。
而且他性格比较随和,转来不久就和班里不少人关系不错。
李遇祁上次在文艺晚会上大火之后,经历了几波组团围观。可能由于他名声太大,尽管校园论坛上一个个发帖的人都饥渴得不行的样子,但也没什么女生敢真的来追。
只是……在闻灿灿生病那段时间,李遇祁好像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而每当她问起闻灿灿,她也囫囵着说“不知道”。
林格总觉得他们有点什么。
但每次一往深处想,就先把自己给否决了。
灿灿啊……
不可能的。
日子平铺直叙地过,经过了一段地上满是落叶,走起路都有声音的时间后,天气越来越冷。
直到天空再次扬起久违的雪,期末考试也随之来临。
这半学期,除了第一次月考,林格的成绩都能稳在第十名左右,年级的名次也是一百五到二百之间。
期末考试结束后三天,林父来开家长会。看到林格期末考了第九,笑得脸上皱纹都深了些。
接着,便是所有人期盼已久的寒假。
春节前一天。
“陆陆,”林格躺倒在床上,拿着手机和陆渊聊天,“你在你姥姥家都干嘛呀?”
“做题,玩手机。”
林格笑嘻嘻:“你猜我都干什么呀?”
“……”他顿了顿,还是接话:“干什么。”
“做题,玩手机。”
“……”
“还有想你。嘿嘿。”
“……”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这个假期没有高一那么轻松了,作业多到令人咂舌。陆渊上星期就回了s市,两人将近十天没见面了。
说这种话,林格突然有些害羞。
她忙转移话题,“你明天还是在那边过年吗?”
“……”
陆渊突然沉默。
林格反应过来,急忙补充:“今年不用回来啦,好麻烦啊,你就在那边吧,我们可以打电话。”
“毕竟我们老夫老妻了嘛,不兴那一套了。”
“……”
他似乎轻笑了一下,尾音透过话筒传到她耳朵里,像是隔空被电到。
她又和他扯起别的事,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说,他听。
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是嘴角就是压不下来,笑得像个傻子。
新年如约而至。
十二点的时候,林父林母还在客厅看春晚,她掐着点给他打了电话。
像是提前说好的一样,两人都没出声。
等房间里的挂钟,秒针指到十二的时候,她才笑着开口:“陆陆,新年快乐呀。”
“嗯,你也是。”陆渊很快答。
声音不像平时的冷,沾染着丝丝暖意。
她接着说:“你记得我去年许了个愿么?”
“记得。”
“已经实现啦,我今年,也和去年一样喜欢你。”
说完几秒钟,不等他答,她忽然反悔了:“不不不!我改一下,我比去年还要喜欢你。”
林格笑嘻嘻地,“呀,这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呢。”
遥远的s市,陆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听着她的话,带着点邀功的语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嗯。”
他握紧了手机,微微弯了眉眼,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对着电话轻声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