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哥哥、人家喜欢的对象都不担心她有事,自己又担心什么呢?
只要自己不出场,接下来的情节要怎么闹、怎么发展都和她没关系,她只要顾好自己这条小命就行,反正女主又不会死,顶多被误会而已。
连衣依旧在座位上应付来来往往的炮灰,可她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心里越不想管这些事情,就越控制不住想用余光去看钟七七那里的动静。
不一会,刚刚离开的丫鬟云兰回来了,她走到钟七七身边,朝着那三个人福身一礼,说了几句她们早就安排好的台词,那三人听完果然没有什么动静,依旧自顾自地谈笑风生。
连衣看那丫鬟的轻盈步伐就知道,她嘴里憋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无非就是说“舒小姐没事了”“舒小姐睡下了”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好让舒清晚在庭院房间里自生自灭。
可不知为什么,连衣明明知道舒清晚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她心里竟然有种堵地慌的感觉,还有点莫名的烦躁。
连衣只好又猛灌了几杯酒,想要用酒水来平复一下心里的浮躁,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那股烦躁反而顺着酒水越涨越高。
那丫鬟说完之后,就几步退后,然后转身走了,继而又进入了庭院。
连衣的心仿佛被那丫鬟带走了一般,心里的烦躁越涨越高,旋即转变成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预感让她心里慌地更加厉害。
连衣咬了咬牙,扔了手上的酒杯。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舒清晚也救过她,自己总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吧,就当报恩了。
连衣站起身来,转身交代书蝶书城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半个时辰内没有回来,你们就自己先回去好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要是没有回来,你们知道怎么跟那些人说,对吧?”
书蝶福身一礼,机灵道:“奴婢知道,奴婢就说我家公子身体有点不适,不胜酒力,所以就先回去了,让奴婢跟他们说一声,顺便道个歉。”
连衣笑了笑,屈指一刮书蝶的鼻尖:“就你聪明,对,就这么说,那我走了哈。”
她说完环顾一圈,趁无人注意,悄生生跟上了丫鬟的步伐。
连衣现在的功夫不说多么出神入化,但应付一般的毛贼刺客是不在话下的,而且经过书城的指导,她已经掌握了驾驭轻功的能力,所以书城书蝶对她单独的离开,不再像之前那般担心受怕了。
丫鬟闪身进入后院,然后站在庭院里一处无人的小路上东张西望。
不稍片刻,前面架着舒清晚离开的另外一个丫鬟也悄然出现,她走到云兰身后,与云兰耳语了几句,连衣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听不到她们说的内容。
两个丫鬟又暗笑着窃窃私语几句,也不知在干什么,仿似闲聊一般,好半会都没有离开。
连衣只好躲在后院的柱子旁边,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耐心等待丫鬟们接下来的动作。
又过了好一会,两丫鬟说笑着往小路的尽头张望了几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两人就那么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继而结伴着往返回前厅的方向走去。
就在连衣以为这两个丫鬟会有什么动作,正准备跟上的时候,却看到小路尽头处,晃晃悠悠闪进来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着华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应该也是来参加采办礼监的生辰宴会的。
但那男人步履有些蹒跚虚浮,应该是喝醉了,走路晃悠,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模样,连衣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动作看着似乎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左右权衡后,连衣决定留下观察这个男人,放弃跟踪那两个丫鬟。
因为连衣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这会要是走了,后面可能会发生一点不可预料的事情,因为这个男人走路的方向好像是要去往庭院厢房。
虽然她看过原网剧,确定舒清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按照最近这几集网剧情节来看,很多原有的设定似乎已经改变,她也保不住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直到男人逐渐走近,连衣看清楚他的脸之后,这才心尖一跳,察觉出事情的不妙。
这男人便是城东李家布庄的少主李少横,李家布庄目前是拂烟城内阮家最大的竞争者,他们一直妄图抓住阮家的把柄,多年来一直对阮家的皇商位置虎视眈眈。
李少横亦是和阮林一一样,是家里的嫡子独子,但两人的品性却大不相同。
阮林一从小被家人给予厚望,少时便饱读诗书,性子温润如玉,待人和善。而这个李少横却截然相反,虽然做事也有一定的手段,但为人与钟七七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嚣张跋扈之辈。
他从小仗着家里有些钱财,坏事并不少做,是典型的纨绔子弟的代表。
但这些都不是连衣担心的重点,重点是原网剧里提到过,李少横觊觎舒清晚已久,是原网剧里想要霸占女主的重要炮灰。
他曾经因为调戏女主而被男主教训过,是男主英雄救美的重要道具。
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男主英雄救美的戏份提前了,可这场景也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