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二只猫爪(2 / 2)穿成摄政王的小奶猫首页

宁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外,进了宫门剩下的路就得走着去,这是宫里的规矩。

宫道很长,仿佛一眼都望不到头。

刚走了一半傻宁汐便噘起了嘴,甫一想起姐姐嘱咐的那句“听话”,又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累”字咽了下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视线内便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傻宁汐眨了眨眼,一时间就忘记了累,提起裙摆朝那道身影小跑而去。

宁沁来不及反应,抬手想要阻拦,却是连堂妹的衣摆都没抓住。心头一慌,却又听见傻宁汐朝前头唤了声“白白”,再仔细一看前头那人竟是那位摄政王,而他怀中还抱着只雪白的猫。

如今还处于年休,百官也不必上朝,摄政王今日入宫是刻意在此等宁汐的?

宁沁没有再多想,快步上前,蹲身朝叶寻行礼。再一抬眸就见靠墙放着两架步辇,心下了然,自己心中那猜想应该没错。

“白白。”傻宁汐喜滋滋地伸手弹了弹小猫儿的尾巴。

那日晨起,白白突然不见她还着急了好久,后来叶寻派人到宁家传话,说白白跑回王府了,她这才放下心。

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小猫儿了,傻宁汐将小猫而搂进怀里,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它的耳朵,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光瞧见白白了?”

“寻哥哥。”傻宁汐仰起头,笑着拉住叶寻的手臂,絮絮叨叨地向他说着这些日子在家中趣事,说着说着又伸出手想要去抱他。

叶寻轻瞥了眼过路的宫人和追上来的宁沁,只拍了拍傻宁汐的后背温声道:“此处不可胡闹。”

见堂妹与摄政王这般撒娇,宁沁心头暗暗一惊。

她对叶寻这人了解不多,除了坊间那几段传闻,便是那日在宁家见他呵斥自家祖母的凶狠模样,对其多少都存几分畏惧。

宁沁索性低下头,看向砖石铺成的宫道。

“宁三姑娘。”

叶寻却是突然叫她。

宁沁收回视线,稍稍抬眸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这是本王的侍卫薛照,待会儿他会在暗处跟着,若宴上出了什么事只管唤他便是。”

叶寻不知道陈太后为何会突然办起茶会,还特意点了宁汐的名。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提防点才是。

宁沁微愣,侧目看向跟在叶寻身后的薛照,又赶忙低下头去。她记得这个人,那日在摄政王王府,她差点甩了这人一巴掌。

他应当不至于记仇吧?

宁沁这样想着,点头答了声是。

傻宁汐抱着小猫儿不肯撒手,非要带上它一同去赴宴。叶寻抢不过她,只好无奈答应。

步辇在梅园外便停了下来,再从一曲折长廊下穿过就进了园子,姐妹俩刚一出门角也不知是谁悄声说了一句“宁家姑娘来了”,院子里那些花红柳绿的身影之间顿时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从前宁汐鲜少出门,进宫更是从未有过。

汴京各家贵女只听说过她那天煞孤星的名号,却不知其人是何模样。

如今,她摔成了个痴儿,可那摄政王依旧非她不娶。众人不免好奇,都想瞧瞧这位传闻中的宁四姑娘究竟是何模样。

今日茶会秦婷婷也来了,见众人纷纷回头盼着宁汐走进园子,她抚了抚发鬓不由泼出一瓢冷水:“有什么好看的,我可听说那宁四姑娘是个灰容土貌的乡野村姑,举止粗鄙不说还目不识丁,若非撞大运麻雀变了凤凰,她那样的人哪有资格与你我同席。”

这样一席话,立马让园子热闹了起来,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一贵女发问:“秦姑娘此言当真?若是她真是那般丑态,那位摄政王为何执意要娶她呢?”

“就是。”另一贵女附和,“秦姑娘是亲眼见过那个宁四姑娘?”

秦婷婷微扬起下巴,懒得与她们争辩:“爱信不信,你们等着看便是。我敢打包票,那宁家的煞星连本姑娘半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她这样一说,众贵女对宁汐便更加好奇了,一个个恨不得垫起脚尖,伸长下巴,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回廊的拐角处。

不一会儿,两道窈窕身影从花树遮映中缓缓走出,叽叽喳喳的笑语霎时停了下来。

走在前头的是宁沁,众贵女都认识,可跟在宁沁后边,好奇地左右张望的那位姑娘大伙都是第一次见。

只见那人一巴掌大的小脸莹润得宛若冬日新雪,清眉秀目,鼻挺唇红,五官精致漂亮得比出水芙蓉还要绝色。

怪不得那不近女色的冷面摄政王,怎么突地就非她不娶了,原是拜倒在这宁四姑娘的绝艳容颜之下。

众人不由目光一滞,皆在心里腹议起适才对宁汐一番高谈阔论的秦婷婷来。

秦婷婷亦是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满是狐疑,这宁四姑娘怎么和杨子晋同她说的不一样?

方才大言不惭取笑她的容貌,可现在竟有一种被她随随便便就比下去的感觉。

这些贵女中也有心直口快之人,瞧着秦婷婷尴尬地变了脸色,冷笑着故意去揭她的短:“喲,这宁四姑娘怎么和秦姑娘方才说的,半个字儿都对上啊?”

“就是。”又有人随声附和,“不知道还以为秦姑娘是嫉妒这宁四姑娘能嫁进摄政王王府,心生怨气才在这出言诋毁呢。”

“灰容土貌?乡野村姑?若秦姑娘与这宁四姑娘站一起,这俩字倒也算没说错。你们说是不是?”

……

秦婷婷平日里性子乖张,最爱在众贵女面前显摆自己的家世、相貌,常常为了抬高自己而故意去戳别人的痛处和短处。今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落到个相形见绌自取其辱的境地,竟无一人愿开口帮她说话的。

声声讥讽的话入耳,秦婷婷觉着羞恼丢脸,不由捏紧了绢帕。白了那几人一眼默不作声,咬着唇脚步急急地往前,一个人走到了回廊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