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听话,下场只有一个,打断腿,成为废物直接赶出盛家。
“扶我起来!”盛尽忍着痛意低斥一声,额头被冷汗覆盖,可见痛的很难受。
盛意将他扶起来了,往医院内走去,径自往骨科的方向。
夜晚,华灯初上。
圆月高挂在乌云上,将漆黑的角落,染了光,郊区山上的别墅,灯火通明,门外的阴影下,站着一道身影,晃神又恍如隔世地盯着别墅看。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腿麻了,就往地上坐着,靠着身后的墙。
护栏里,是袭入鼻间的玫瑰花香,盛阔仰头,看着月色,目光一点一点地洇出泪意。
他用手抓了下痛闷的胸口,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脑海中是不曾出现过的记忆,陆遇不是他师兄,他没有遇到师父,他十多年的生活都是在盛家,受尽了屈辱。
他回到师父待过的地方,那里没人,空落落废弃的院子,不曾有人住过。
他们都不记得他了,他们没再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过。
一道光忽然刺眼地照过来,是开到别墅上的一辆车,灯光很刺眼,盛阔不适应地闭上了眼。
哒哒。
细尖的高跟鞋鞋尖,踩在白玉石的地砖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面前。
盛阔缓缓睁开微红的眼眸,视线内,着着素雅旗袍,纤细笔直的双腿,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身上气质温雅,她正低头看着自己。
嘴唇挪动了下,看着眼前的身影,怔怔地发不出声音来。
“先生又认错家了?”含着戏谑地挑问,嗓音温柔清脆。
车开进了别墅内,门外挂了两个灯笼,朦朦胧胧的光折射过来,这里接近门,光线不算太暗。
“我……”盛阔手脚轻麻地从地上起身,避开了要溢出情绪的眼,低声道:“我认错了……”
他窘态又有一丝不知所措地避开。
容胭侧眼看过来:“那就将错就错,进去喝杯茶。”
走了两步的身影僵住,他转身过来,对上了那道温柔却陌生又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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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气氛有些怪异,佣人将茶端了上来。
陆遇跟个仆人拎着几袋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嘴里念叨不停:“买这么多衣服干嘛,又不是我的,为什么要我拎?我又不是你仆人……”
他边念叨边走进了客厅,脸色臭的难看,视线触及到沙发上的两人后,停了声。
他不可置信看了看那个小白脸,在看了看对面优雅从容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几袋子男士衣服。
立即明白了什么。
“呵,原来真的看上了个小白脸。”
陆遇不免有些气恼,他拎几袋子衣服走过来,扔在了桌上,看着容胭,极度不爽又不满:“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的保镖,也不是你的管家,你让我拎衣服,当提款机?”
容胭眸光转过来,很温柔的语气:“你不愿意?”
陆遇噎住,尤其是对上她这副表情,将衣服重新拿了起来,不情不愿地上楼,找了个客房扔进去,人就走了。
他怎么不愿意?他能说不愿意吗?
他师父老人家的命都在她手里吊着,他要敢说一句不愿意,明天就是他师父老人家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