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斥洲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容翡盯紧了每项检查报告单,还是觉得很奇怪,可是目前来看,他身体没出现其他病症,除了脸色苍白了些。
给他检查过双腿感知觉,无任何反应。
正认真翻着各项检查结果的指标,办公室门口,出现了道身影,他一身风流气,像没骨头地靠着门口。
容翡抬眼:“有事?”
骆少祈靠着门,唉声唉气叹一声,他目光复杂看过来:“你说,你那位堂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那个情人,会不会想不开?”
从京城回来后,骆少祈就一直想这件事,刚回来没多久,那边的暗哨传来消息,准备撤人,但又突然撤回了命令。
骆少祈估摸着,这些天可能会有事发生了。
容翡翻着检查结果的手一顿:“她不会有事的。”
面色看似平静,但垂下的眼眸轻轻颤了下,不太确信。
容翡希望容胭不会有事,她在研究那些毒素的解药了,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后面骆少祈在说什么废话,容翡一句都没听的进去。
病房里静悄悄,气氛凝重。
落地窗下,闻斥洲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司机,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
司机静了会:“先生,夫人来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温润如玉的脸上,唇角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母亲是急着我回去,还是怕我发现什么?”
司机缄默,没有出声,望向那道略显孤寂的背影。
过会,他回答的极其勉强:“可能是想您了?”
“是吗?”闻斥洲低笑,这个说词,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暂时不回去,你找个理由,应付过去,顺便让人盯着,闻家的动静。”
司机应声,等他离开,病房内又恢复了寂静。
淡淡的消毒水味袭入鼻间,略显刺鼻,他不太喜欢,皱了下眉头。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稳稳,他舒展眉头,唇角噙着抹弧度,自动将轮椅转了身过来,走来的身影,像是要刻入眼中。
“容医生,中午好,吃饭了吗?”
容翡停了下来,照常拿出听诊器,要给他检查心率的情况,听着他不咸不淡没什么营养的话,容翡没理会,只说:“脱衣服。”
病房内,孤男寡女,这话容易引人遐想。
闻斥洲低头看了眼,他换上了病号服,颜值并存的人,穿上病号服,也是一种别致的风景。
他这衣服,也不用脱,很宽松,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听诊器就能够到心脏的位置。
只迟疑了几秒,他借口了一颗扣子,抬眸,静静凝视她,嗓音温润:“好了,容医生。”
容翡低眸,颔首应了声,对他露出一半的性感锁骨,面无异色地免疫了,检查的检查,问身体情况的问,她一点都没往歪的边想去。
可坐在轮椅安静配合的人,耳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红了。
听诊器冰冰凉凉的接触着心脏口的位置,心跳突然又加快起来。
容翡秀眉蹙起,疑惑看了他几秒,倏然和他幽暗地目光对上,片刻转开。
“你什么问题,每次给你检查心率情况,都跳这么快,难道真的有心脏病?”
“没有……”闻斥洲否认了,语调里含了几分窘意。
容翡做为医生,有时候都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开了检查心脏的医嘱单,让护士送人到心脏彩超室去做检查。
炎炎夏日,阳光凌冽。
别墅后院的向日葵全部盛开了,但盛阔脸上没什么情绪,他站在向日葵前,静静发呆地看着。
他这一站就是好几天,不吃不喝地,还饿晕过去,胃病也犯了。
要不是管家提了个心眼,发现人直接昏倒在院子里,在晚一点,人可能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