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舔唇(2 / 2)夺欢首页

好像、好像不太待见她……

傅盈欢默默地摇头,转身出去了。

……还是算了,明日吧,唔。

她出门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青采看在眼里,待她走后,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书房,眨了眨眼。好像知道发生什么,又好像不清楚。

*

第二日,盈欢起了个大早,由婢女伺候着更衣,仔细装扮一番,等着傅如赏来。傅如赏来时,她也恰好结束,可以出门。

她跟在傅如赏身后,上了马车后,又在他对面坐下。她坐得端正,甚是拘谨。

今日穿的正是昨日他说的那身装扮,人靠衣装,果然是精气神瞧着都不同。盈欢瞄了眼傅如赏,他没什么特别的,今日没穿官服,着了身玄色长衫。那身衣衫不宽不窄,套在他身上,显出一种意气风流之感。

……倘若不看脸。

若是看脸,他总喜欢臭着脸,今日亦不例外。配上那张冷峻面容,便不是意气风流了,也跟着严肃起来。

她默默收回视线。

傅如赏自然注意到她的眼神,看他做什么?

马车行过宫门,很快便至三阳门,盈欢自进宫门后便有些忐忑,傅如赏说得对,她的确想替傅渊向皇帝求情。

下马车的时候,她便有些走神,缓过神来,只见傅如赏停在原地没动。她还呆滞着,见他将胳膊腾出来,才忽然明白他的意思,竟是要她挽住。

傅盈欢慢吞吞地绕过他的胳膊,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肌肉,心中一怔。只是下一刻,这人健步如飞地往前,她得提着裙角才能追得上。

傅如赏也没想到是这样,看了眼一旁的人,又默默放慢了些许脚步。盈欢大口喘着气,好容易追上,又见他忽然慢了下来。

……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盈欢有些无言,好在后来倒是没折腾,一路安然行至含凉殿。夏日皇家会客多在此处,殿内有水车洒清凉,一进来便觉十分舒爽。

盈欢松了口气,与傅如赏一路跟着领路的小宫婢行至正殿。裴筝昨日得了萧润消息,今日已经早早准备好。

虽说傅如赏是重臣,可如此重视,似乎也不合规矩?

她昨日如此问萧润,却得到他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梓潼,他明日来,不是我的臣子,而是我的兄弟。而你,也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招待他们,是以好友。你不必太过拘束。

裴筝当时便无言,听来赤子之心,只是做皇帝久了……她咬唇咽下后头那段话。

裴筝远远看见了傅如赏与傅盈欢,她比傅盈欢大两岁,从前在闺中,也见过她几次,倒也不算太陌生。

傅盈欢迈上台阶后,便松开手,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傅如赏也道:“参见皇后。”

裴筝示意他们免礼,让他们入座,笑道:“坐吧,陛下稍后便到。”

傅盈欢也认识裴筝,虽说说过的话不多,但对她的印象挺好的,便淡淡笑了笑。

稍坐了会儿,萧润便来了。萧润看了眼傅如赏,还算有模有样,颇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还深深叹息了一声。

“珍之啊,能见你有今日,朕真是欣慰。”

傅如赏瞥了眼他,没说话。

此后便是闲话家常,只是有些话到底更适合私下说,萧润便给裴筝使了个眼色,让她带傅盈欢走了。

看着二人背影,萧润道:“怎么样?成家的感觉?”

傅如赏平淡地回答:“没什么感觉。”

萧润:“……”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傅如赏,“你们不会还没圆房吧?”

“……”

萧润痛心疾首地捂住脸:“你竟有隐疾?”

“没有。”傅如赏无言。

“那为何不圆房?”

傅如赏沉默,因为不想强迫她。纵使那天说那种话,并不代表他真要强迫她做什么。

萧润瞪着眼睛看他:“强迫一下怎么了?”

换傅如赏似笑非笑地看他:“哦?陛下似乎很熟练吗?”

萧润:“……”

二人对视中僵持,最后萧润打算换个话题聊,“咳,算了,不聊这个。聊点别的吧,聊聊……明国公?”

萧润手搭在肩上,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异常,才继续说下去:“明国公的罪状毋庸置疑,只是……”

傅如赏道:“要不还是聊点别的?倘若你想聊与皇后娘娘的闺房之乐,我也不介意听。”

“……”

萧润瞪他一眼,忽然听见动静从身后传来,是傅盈欢。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傅如赏,还是大着胆子道:“陛下,臣妇有些话说。”

萧润打断她,正色道:“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此事并非朕或者珍之要如此,明国公的确做得不对,不能轻饶。”

她头低得更下:“是,臣妇明白。只是臣妇的父亲年迈……”

萧润道:“此事朕心中已经有决断,你还是别说了,莫要扫了兴致。”

傅盈欢轻声叹息,有些沮丧:“是,臣妇告退。”

她失魂落魄回到裴筝身边,裴筝见状,安慰道:“夫人不必太过忧心。”她了解萧润,虽说他是在肃清朝纲,但他始终是个重情义之人。

傅盈欢点了点头,按下情绪,勉强笑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裴筝摇头:“夫人多虑,来,尝一口这个,清甜可口。”她递给傅盈欢的是桃花酿。

傅盈欢并不知是酒,还有些沮丧,便一口饮尽。待饮下之后,才觉有些呛人,咳嗽起来。

裴筝关切道:“没事吧?”

盈欢摇头,挤出个笑。后来又待了会儿,二人便离开。离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傅如赏心情不好。大抵是因为她果然提起傅渊……

上了马车之后,酒劲上头,盈欢便觉得有些头昏。她甚少喝酒,酒量不济,一沾酒便倒。

——她自己如此以为。

事实上,在她喝了酒之后,在醉倒之前,还有一段十分离谱的过程。

傅如赏见她靠着车厢,以为她是没能为傅渊求情而沮丧,便忍不住出口讥讽:“怎么?你觉得难过……”

话音未落,人便朝自己怀里栽倒。

傅如赏这才注意到她两颊微红,显然不太对劲。他探了探她额头温度,不热,应当不是风寒。

他皱眉,同时扶住她,不然她往下掉,哪知道怀中的人忽然睁开眼,黏黏糊糊地往自己肩窝里钻。钻也便罢了,她甚是不安分。

傅如赏身形微僵,唤了声:“傅盈欢?”

怀中的人含糊应了声嗯,手撑在他肩头,直起腰身看他。一双眸子如含雾带水,迷离风情,直瞪瞪地看着他,但显然眼中并无焦点。

傅如赏心中一顿,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感觉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