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表现的再克制、谦虚,事实他的内心深处深刻的明白,冀州那些所谓的大将同僚,校场是斗不过他的。
当那个凌驾于他之的对手出现时,
他内心深处竟是如此的不甘。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丢了当初的进取心?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自负?
晃眼的阳光下,他好像有看到了那个苍老而始终健硕的身影笑着问他‘子龙,你明白了吗?’
超脱术之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不甘吗?
恍惚间,在那纷乱的枪影中,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机。
一场将潜力压榨到极致的高强度对战中,他终于看清了前路!
不甘?何止是不甘?
吾辈尚武向死争胜,无怯懦后退而苟生!
照夜玉狮子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前蹄轻轻踩踏蓄力,随后迎着那对他们都斗不过的红色组合,拼尽全身力气,奋力奔跑。
“小子,罢手吧,本将军承认你很不错,不过想胜某,起码还早十年。”
唏律律!~
光影中,赵云高执长枪过肩,枪尾架在肩,枪头直冲吕布眉心。
从来没有天下无敌的枪法,只有天下无敌的将军。
这一刻,他不再迷信苦熬十年磨炼而出的百鸟朝凤。
他还是他,从来不是谁的影子。
他只是他,依旧是那个追寻武道极致的常山赵子龙。
喝!!~~~
一声爆喝如旱地惊雷。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
吕布一惊,抬戟重重拍去。
刺目的火星背后,亮银枪的枪尖正卡在方天戟小支的圆环中。
白马未曾止步,赵云也没有。
在那场必定落败的角力中,他撒开牵住缰绳的左手,以掌心抵住枪尾,以肩抵掌,借马势催动长枪继续向前。
恐怖的力道下,金属扭曲声格外刺耳。
方天戟的小支慢慢崩出了缺口,亮银枪的枪身也拧成了麻花,枪尖仍在向前。
吕布瞳孔微缩。
如此强盛的斗志!一如当初那个黑脸莽汉。
论枪法诡秘多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滴答!~
殷红的血迹顺着枪头滚落,这一次血液的主人来自吕布。
方天戟被枪别着,他没有兵刃去挡这一往无前的一枪。
只能用手掌死死捏住枪头。
远处观战的文丑吓了一跳:“赵子龙竟能与吕布争锋?”
“不一样,赵云全力已尽,而吕布新投冀州,不好伤人,自始至终都收着力。”
“已经很猛了,我还是头次听说吕布受伤哩,当初那兄弟三个不也没伤着人一根头发?话说回来,这咱们还吗?”
“这还个什么劲,再打下去便成结仇了,去迎都亭侯入城吧。”
几人架马前,颜良假意呵斥赵云两句,冲着吕布拱拱手:
“都亭侯莫怪,我这小兄弟不知天高地厚,让你见笑了,我家将军已在城中备好酒宴,咱这便入城?”
吕布撒开枪头,若有所思的观望赵云一眼,随后催动赤兔缓缓入城。
亮银枪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没有外力支撑顷刻断成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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