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恨你入骨。”芩蓝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芩简震惊抬眸,他儿子……哦,不,他学生,恨他?
“为什么?”
“应该问,你当初对他干了什么?”二嫂按着额头,靠在门口,谁能想到啊,他曾经最疼的学生现在最恨他。
“不记得了……”芩简努力想,不说他记忆丢了一部分,就说都十几年了,谁还记得死前干了什么?
“他就是你记忆里,推了一把的那小孩。”芩二嫂提醒着。
芩简惊了,他带一小孩去战场?
他疯了?
芩简:“……”
好像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自从季朝跟了他,他就哪里危险把他扔哪里,他能活下来,其实是个奇迹。
虽然他总觉得自己不太可能上战场还带着小孩,但谁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怎么想的?
万一脑抽呢?
按照当时凶险程度,他还真可能把他捎上,再扔进敌军。
芩简陷入深思。
某一训练室
一男人一身漆黑军装,干净利落,眼神冷冽,一脚踹起,对面的人已经“砰”的一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训练室的人安静如鸡,默默的捂着自己的伤,缩在角落里,一个个垂着脑袋。
他已经快练死他们了。
所以,那伤什么时候好?他什么时候回战场?
季朝视线扫过室内的人,看着亲兵的状态,眉头不满一皱,这时候光脑亮了下,季朝眉头皱的更紧。
他接通光脑,下一瞬,一人影浮现在训练室,是第四军区的上将尉落。
当初黑曜军少数活下来的几个,芩简曾经的左右手兼朋友。
尉落扫了眼四周,一个个拿出去都可以独立领兵,完成A级任务的,现在看着比军校那帮刚从演练里出来的学生还可怜。
他无奈了下:“我知道你闲不住,但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完全好。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一阵子,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
一众亲兵心头直点头,在他们心里,蔚落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当然,季朝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季朝手一伸,一人递了外套过去,他穿好,眼眸一抬:“有事就说。”
“哦,这样的,第一军校那边想聘用你为临时教官,我知道你不想踏进那学校半步,但人家都求到我这了,而且你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你就过去吧。”
季朝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尉落看着面前站的笔挺的男人,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出口道:“我已经答应了,现在不是征求你意见,是让你执行。”
然后断了通讯。
“中校?”一人小心翼翼着。
季朝沉默了下,道:“去准备。”
一众亲兵齐齐抬头,季朝要去虐那群学生了?
那边,临要出门了,芩简还在纠结。
问:如果昔日学生成了自己的教官是什么心情?
该学生还恨不得把他拆卸入腹,又该怎么办?
芩简默默扭头看三孩子。
“孙子们,记得保护好爷爷。”
三小辈:“……”
这话仿佛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