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白雪忽然觉得，也许真的，把他发展进自己的组织来也不是不行。

而是完全不行。

她倒退着走在他前面，完全不怕撞人或者摔倒，“哦，对了，你们家店记得参加开业大狂欢。”

“忘不了。”那是每当节日一到，店家们当街卖酒的一种活动。属于一种促销，圣诞节也会有。

总人出来玩，要找一个地方喝酒。也许有人贪图便宜，大量囤货。也有人喜爱虚荣，一掷千金。也有更多人，是朴素地想和一顿酒。这些人都是他们的目标，重点是狂欢就对了。

整个街区会在广场上搭建一个巨大的舞池，比在店里更加热闹。

之后每个店的营业额计算，会比拼出谁是冠军。冠军也没什么特别，是在门前发一个小纪念碑。

这彰显了一种业务能力，没有人不想得到它。

“不要妄想，咱们这两条街都没什么机会，只有白小姐的店得过。”法棍说。

别里科夫回来提及这件事，几个人聚在一处讨论。林黛玉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有在那家冰雪城堡前看到过纪念碑，似乎没有，如果真的存在，自己不可能毫无印象。酒吧门口只有一个用来指路的白石碑，上面特意做满了旅人涂鸦，很可爱。

“噢，白小姐嫌弃太难看，自己把它漆成白色的了。还改了图案。”法棍解释。

“……真的是‘没有人不想得到它’么？还是你在唬人的。”林黛玉开始怀疑。

但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所以说，咱们也要准备整个街区的圣诞大酬宾。得到最好的场地，就能卖出更多的酒。”

她跟着他们的指引与介绍，来到仅隔了几条街的广场，狂欢借用的地址。

面对着这个电灯泡形状的广场，她心里划定了一片最好的场地，就在喷泉雕塑正前面的地方，钨丝灯芯的位置。这里是往两边走的必经之路，一进门就能看见招牌，而且背靠心形喷泉的凹陷处，摊位面积也要大一点。

不过他们酒吧能挑到的位置应该要更差些吧。

“我们店从来都是那块地方。”菠萝包说。

林黛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是就在心形凸出的地方，也是第一好的位置。

她走过去看了看，这个离热闹最近的位置，已经心满意足。

菠萝包和法棍却摇了摇头。

“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那里。”他们指指越过这片地带更往后的地方。

林黛玉一头雾水走到屋檐下，又随他们从一家街角糕点店门口进去，再由它的小门走出来。入目的是僻静小巷子，接近圣诞，那里已经准备就绪，也用粉笔划分出了abcd四个小区域，标了三位数的标号。

“……这里白天冷冷清清的。夜晚也未必见得热闹。”林黛玉有些担忧。

“不是，是这里。”

她再一次顺着两人所指望去，是对面的垃圾桶。

“到时候这个垃圾桶会给我们让位的。”

林黛玉无话可说，她干脆不再往里走，领他们回了酒馆。

心里还记挂着外面的区域，那些地方怎么可以得到呢？

“申请吗？还是需要交更多的押金呢。”林黛玉喃喃问。

“不是的，我们一般靠打。”

奇迹酒吧的大厅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赢了的人就得到。”白小姐一副理所当然。

菠萝包和法棍双双怔住，他们都以为是直接分配的。因为上回节日分到他们手里的，就是那样子的场地。

“如果是打架的话，那我们赢定了啊。”菠萝包有点自信。

“你们俩？”

“我能一个打五个。”菠萝包夸下海口。

“三个。”法棍如实说。

谈到大哥，法棍犹豫了一下，“三个半。”

“别里科夫一个，不能再多了。”镜白雪忽然说。

“用猫咪不是还能抓两个么。”法棍觉得这个冷笑话挺有趣的。

一个木然的声音冒出在身后。

“……打架？哼，你们没看见贴出来的禁止斗殴？打输住院，打赢坐牢。谁这么厉害都能打五个了，还有那半个是被你砸出来的半身不遂吗？”别里科夫怒道。

白小姐嗤笑，别里科夫的目光瞬间扫来，她立刻将脸转向一旁，“咳，上次的便宜酒，我给你们争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