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舞会上孩子们用的。”
“……”想不到一场邮轮事故他们会玩儿得那么开心。
“可惜,没能将那群人身上的钥匙偷到,不过也几乎不可能拿到,他们根本无懈可击。得再想个办法,最好能引他到我们的地盘来。”陷入思考时,镜白雪的语气恢复了冷肃。
“你已经有想法了?”
镜白雪点点头,神情一派安逸。她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但她不急,可以慢慢来。她将芭比娃娃的杂志放下,底下是她最近最喜欢的一本书,《孙子兵法》。
簪子上垂挂的花瓣晃了又晃,她翻开那本书来仔细地瞧。
奇迹酒吧。
别里科夫也在细细看。
他难得没选大厅,而坐在昏暗角落里。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来喝酒的人可不在乎,酒吧已经收获了些许图便宜的常客,老板自然欣然让位。
在手里这份日期新鲜的便宜小报上,清楚印着画似的彩色图片,餐厅明亮的灯火里,女孩倒在嵌木地板上。赤红血液格外醒目,顺着她胸前的伤口洇开,染红了男孩的手,映在他慌乱的眼中。
林黛玉在一旁偷瞄都能感受到演技好的程度。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性别了若指掌,别里科夫简直要过来翻开孩子衣服看看。
“你也知道,那是胡言乱语的小报纸。我根本毫发无损。”
她抖抖手里真正的日报,艺术区最大的版面留给了一个新的展览,那位同样年轻的画家也是她未曾在宴会上听过的名字。看样子,新星层出不穷。
报纸底下不小的一块,留给了那位眼神澄澈的女孩。她端坐在椅子上,一袭肃穆黑衣,身后是同样夜色衣裙的朝香小姐。
橘夫人与橘三郎的风波好似海中浪花,顷刻消散。现在,橘浅才是艺评人口中的新秀,“天真且着魔的梦呓”,上面如此评价。既然追寻的是顶峰,自然天外有天,人只有活着,才能更进一步。
她翻了翻整个报纸,除了在市民帮助下清剿了走私团伙,没再提其他。祝部议员意外落水,算进了缪斯号仅有的两个失踪人员里。
“那男孩究竟是谁?”别里科夫对孩子们不遵守校规校纪,肆意交友的行为感到危机,严肃的眉毛都拧起来了。
“一个未来的侦探。”林黛玉想起他执着的模样,“一个……能用自己的心感染他人的正义使者。”
哪怕林黛玉对是非善恶有不同的想法,但她也知道,她的眼是青是白,工藤新一不甚在意。这一点,林黛玉也同样。
法棍绕着她打量了一圈,没发觉哪里可疑。女孩依旧睡眼惺忪,披着羽绒服,浑不在意自己穿得的像一块白面包。街上哪个同龄少女不是早早开始挑打底袜子了,林黛玉却连短裙都没碰过。
“放心吧,孩子根本没到青春期。”
“又在胡瞧,账单拿来给我看看。”
林黛玉哪知道他的想法,她不在意是因为天气清寒,店里所有人都穿得像各色面包。谁又能像镜白雪小姐呢,她是不欠上亿债款的,反倒像个放贷人。
也不像他……林黛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修长高大的影子。
“怎么啦,账单不会有问题吧?”菠萝包紧张地看她手里的账单,他刚刚挪用公款买了一袋做章鱼烧用的预拌粉。
林黛玉回过神来,摇摇头,“你过来。”
菠萝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林黛玉走到对面的烘焙屋的窗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