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妇人看起来比几人年纪都要大一些,肤色有些黑,却偏生穿的极为娇艳,远远看来,怪异的很。
姜朝月看轻烟的神情,又想到昨日的事情,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轻啜了一口茶水,抬眼看她。
那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怒极了的,“你这个小贱蹄子,上次打了你一顿还没吃够教训,又来勾引周薄,见不得人的死东西。”
闻言,轻烟的脸色迅速的苍白了下来,所幸今日没叫人唱曲,园里只有这几人,事情也不会闹的太大。
“我……”轻烟坐立不安,似乎是想要逃走,手一直捂着肚子,不敢看来人。
“轻烟姑娘,这是如何?”或许是这几日着实是对轻烟有好感了些,姜朝月问她道,“你若是有难处,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上你。”
“对啊,轻烟姑娘,若是你是被他们欺负了只管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找回公道。”
轻烟未答话,只是随着一群人的靠近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不用了,姑娘你们快些走吧,免得等会脏了你们的眼。”
话音落,一群人也将三人包围了起来,为首那个妇人看了一眼三人,冷哼一声,抬手欲给轻烟一巴掌却被季时景给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这是我们周府的事情你也敢管?”
“周府?”季时景含笑着看她,“就算是皇上的家事我都敢管。”
“我管你是什么家伙,今天你要是管了这贱|货的事,那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
“真是大口气。”姜朝月缓缓站起身来,“那我今日就是要护着她,你又能拿我如何?”
“不要,”轻烟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看那妇人,“夫人,此时皆我一人的过错,还望您不要殃及无辜。”
“殃及无辜?”那妇人一把将她的头发扯住,动作之快叫人咂舌,“你自身都难保还有脸替他们求情?”
轻烟的头发被扯住,想来是疼极了的,眼泪都出来了,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
姜朝月眼眸一冷,挥手间周遭的暗卫倾涌便而出,只两三下便将轻烟从那妇人手中解救了出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季时景挺直了腰板,冷哼一声,“本少爷不是说了吗,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那妇人看几人装扮,忽然间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贱|人她勾引我男人,还怀上了贱种,你们怎么都还护着她。”
姜朝月和季时景都不约而同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轻烟则跪在地上,对着那妇人磕了三个响头,一时间额上鲜血横流。
“夫人,轻烟求你了,只要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周遭的暗卫又隐匿了起来,那妇人站起了身来,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倒是想的美,你去问问周薄,看他愿不愿意你留下这个孩子?”
周薄?
姜朝月与季时景对视一眼,都没再选择说话。
“走啊,我带你去问他!”
额上的血迹在脸上蜿蜒出一条血痕出来,轻烟咬了咬唇,最后犹豫着点了点头,“我同你去问他。”
“两位,”那妇人转头看姜朝月与季时景,“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轻烟这个贱|人她诱惑我家男人在先,这件事情就算是说到了皇上那里去也是我有理。”
“表妹,这事咱们还是别参与了,”季时景说了一句后转向那妇人,“我们也不管你的家事,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行。”
那太过分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众人心知肚明,也没再继续纠结,转道往周府去。
这周府看来的确是锦西的大户,为了避免丑闻,一行人一路上走的很是隐蔽。
周府的门大敞开着,管家见几人过来急忙拦住,“夫人,大人在书房议事。”
这与他议事的人自然是宋钰与吕执二人,那妇人皱眉没有说什么,想来也是不愿意打扰周薄办公事。
只是眼见着轻烟的面色越来越不好,顾及到她腹中的胎儿,姜朝月向管家道,“你只要去通报一声是季家安乐来了就行。”
管家犹豫了一瞬,便进去通报了。
“季家安乐?”季时景左手勾着她的肩膀,却被拍了下去,“妹妹给哥哥抱一下又怎么了?”
“季安乐,这名字还挺好听,一听就知道是我季时景的妹妹。”
“少贫了。”
姜朝月往院内看,管家快步而来,对着两人弯腰道,“几位快请进。”
周夫人见管家这般态度面色也严肃了几分,用目光打量着两人。
一行人往书房去,周薄脸上的笑意在看到轻烟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憨厚的面容此时看起来莫名有些可怖。
宋钰用眼神询问她,姜朝月寻到他身边坐下,用头点了点几人,再观几人模样,其中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