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是alpha在成年后最难熬的日子,这段时间的alpha偏执,暴躁,占有欲强……他们需要来自Omega的抚慰,Omega的信息素成为唯一控制他们的安慰剂。
阮恬笑:“你说什么呢?”
她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腕,觉得自己十分心平气和,说:“没有哦。”
她觉得自己这会还挺正常的。
林望茨看了她两眼,决定还是离远点,过了会怂怂的发问:“你等下真的要出去玩吗?我有新买的止咬器。需要的话我可以拿过来。”
阮恬瞥他一眼,吃掉最后一口八宝饭,拎起已经被阿姨装在纸袋里的甜点。
林望茨立马挑眉,收回手在桌子底下盲打——止咬器,速来!
*
阮恬一路开车到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她提前给沈羲和打了电话,电话接起来的时候,估计人还没醒,说话声音软绵绵的,人又格外惜字如金,阮恬刚说每两句话,那头就气冲冲的挂了。
电话挂之前,还听见沈羲和在电话里骂:“你傻逼吧。”
骂人的时候都是声音都是软的。
阮恬一点都没生气,甚至有点惋惜。
等沈羲和出来这会功夫,阮恬开了车上的显示屏,继续把昨天睡觉之前没看完的电影看下去,司机静悄悄不说话,像个影子,车上只剩下电影里嘻嘻索索的说话声。
不对。
她热的浑身焦急,表面上看不大出来,弓着身子整个人都懒洋洋没劲的窝在车座里,一手扶着胳膊肘,另一只手支着撑着下巴。
今日她穿了件白色吊带上衣,长发堆散在削瘦肩头,锁骨平直精致,脖子上戴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子,印着瓷白肌肤,微微露出几分细腻肌肤。
阮恬生的很好看,今日格外如此,大约是特意收拾过,沈羲和站在车窗外,盯着阮恬那张漠然的脸许久,他才上前拉开车门。
阮恬像是被惊醒了,猛地抬头看他,阳光落了一地,照在他身上。
阮恬笑:“你来啦。”
她伸手把纸袋提起,沈羲和接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坐下时,阮恬无法控制的深深吸了一口葡萄柚香气,陷入头晕目眩的地步,她晃了晃神。
面前的沈羲和低垂长睫,捏着一块小蛋糕,抬头问她:“这也是昨天的?”
阮恬不动声色往后一倒,抱着双臂,笑眯眯道:“你猜。”
忽然车窗从外被人扣响,林望茨似笑非笑的搭话:“她说什么,你就信啊?”
沈羲和没说话,悄悄打量了两个人,林望茨听着是在和自己说话,但一双眼睛盯着阮恬,阮恬笑着冲他扬了扬拳头。
他低下眼睫,看向手里的小蛋糕。
阮恬:“滚蛋,狗儿子。”
林望茨:“我又不是来和你说话的。”他毫无所谓的拉开副驾驶,说:“我那车坏了,先坐你的车吧。”
他是专门上来的,怕阮恬失控,沈羲和受不住,他抬头从后视镜中打量了一眼沈羲和,漂亮似雪的脸颊和长长睫毛,再看旁边的阮恬,她在不停的拉开自己和沈羲和的距离。
他有些担忧的捏紧口袋里藏着的止咬器。
又继续和沈羲和搭话:“沈同学以前骑过马吗?阮恬那个马场……”
阮恬在身后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打断了林望茨的话,她从纸袋里挑出一块不怎么好吃的,拍拍林望茨的肩膀,林望茨茫然回头,还张着嘴想问阮恬怎么了,还没等发出声音,嘴巴里一把被人塞了块蛋糕。
林望茨:?
眼前的阮恬眉开眼笑,温温柔柔道:“饿了吧,我看你这个嘴一直张着,想吃东西就自己开口,干嘛搞暗示内涵这一套啊。”
林望茨:?
我不想吃东西啊。
他下意识的去看身旁沈羲和。
沈羲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和阮恬,伸出手拍了拍手上的糖粉,冷着一张脸:“马场是你家的?”
他问的是阮恬。
阮恬干脆咸鱼瘫回去,木着脸:“嗯”
她又有些不甘,微微支起身子,说:”我家太有钱也不能怪我吧,我回去才知道马场是我家的。“
阮恬使了个眼神看向林望茨——别再给我说错话了!不然,今晚就暗鲨你。
收到指示的林望茨双手捂住嘴巴,努力嚼着小蛋糕不发出声音,默默扭头,和一旁的司机一块充当影子人。
沈羲和问了一句,又慢吞吞咬了两口蛋挞,才说话:“你该不会以为马场是你家的,我就不会去打工了吧?”
沈羲和有些犹豫,眼神亮闪闪的看她,语气平静无波:“老板,能再给我涨一千工资吗?”
阮恬:……
林望茨:……?
真有你的啊。
霸道总裁与小白花的剧本终究是写不下去了,她无奈扶额,说:“再给你加两千!”
马场坐落于近郊,车子一路开出市中心,热闹街市人车逐渐远去,开入一层层绿林之中,有几道鸟叫于高处翱翔而来,阮恬开了车窗,有温凉的风灌进车内,将信息素味道吹散,她沉沉的吐出口气。
林望茨听见她的叹气声,由后视镜往后看,看见阮恬伸手揉了揉眉心,紧紧抿着唇角。
他用指尖轻敲几下车窗,忍不住道:“开快点。”
司机没有应声,沉默的提高了车速。
他控制不住往后看,却落入一声黑玻璃似的眼眸中,那人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目光偏冷,像只猫。
林望茨一惊,出于家教原因,他先退缩的目光,慌乱的朝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