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你喝点热水,可别感冒了!”芋织给沐沐递过一杯热水,看这小女生鼻头发红就知道要惨。
“应该没事……阿嚏~吧!吸~”纸抽抽一张擦鼻涕,沐沐赶紧喝口热水去去寒,鼻头闷闷胸口沉沉,铁定完蛋的节奏。
“沐沐姐姐我家里还有感冒药呢,我给你拿!”其木格往爸妈屋里跑,临走前给沐沐留了个热水袋,沐沐抱着爱不释手,啊~暖和~
“芋经理?您怎么了?”沐沐一边擦鼻涕一边看着芋织鼓捣眼镜,凑近才发现芋经理的眼镜边框断了,镜片有点裂纹,边框变形严重,是刚刚被羊拽倒擦到羊圈门了吗?
“呀,芋经理你眼镜框摔破了!”
“嗯,希望它能坚持到明天我好去城里配一副新眼镜。”芋织有点苦恼,镜框撞松了有点撑不住大镜片了,作为一只千度近视的女人,没有眼镜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芋织现在很郁闷,浑身似乎又遍布那种认错人的尴尬感。
那得多丢脸啊,捂脸!
不行,不管明天怎么自己都要进城一趟修眼镜。芋织小心翼翼擦眼镜,用白胶布简单固定住镜框,戴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古怪又好笑。布日古葛和小赵换了衣服回来见芋经理眼镜框哈哈大笑,看着芋经理瞪大那毫无威慑力圆眼,小赵戳一下布日古葛,两个捂着嘴挡住那迟迟落不下的嘴角。
真可爱,但还是不要惹芋经理,这样气鼓鼓模样真怕芋经理亮出爪子挠上来。
其木格找了两片感冒药跑回来,沐沐喝完药看眼手表已经快一点了,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芋织几个想到其木格一个孩子守着牧场,终是不放心决定今晚先在其木格家睡一晚,以防再出意外。
芋织、沐沐和小其木格在塔娜屋里睡,小赵和布日古葛两个男生睡在长辈的大屋,小赵一个都市小青年这一晚上又跑又追还淋雨老胳膊老腿早累瘫了,一听可以睡觉立马扶着腰跑回屋,沐沐和其木格去厨房找点吃食,客厅只剩下芋织和布日古葛还在坐着收尾。
“谢谢~”芋织笑着捧起热水杯暖手,布日古葛拿着空壶很体贴再烧壶水。
“不客气~”布日古葛摸摸头不好意思,衣衫因着摸头的动作露出白皙瘦弱腹肌,芋织无意瞟一眼,忽的一愣,突然动手掀起布日衬衣。
“芋……芋经理?!”布日古葛一把扯下外衣退一步,要不是芋织一脸严肃太过正经,布日古葛都快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女流氓,但布日古葛并没有芋织过于严肃的神情表达理解,冷着脸看这莫名其妙的女人。
良好教育让布日古葛没有骂出什么脏话,把衬衣穿进裤子里,就要进屋。
“终于知道哪里出错了!你腰上的伤是小时候救塔娜留下的吗?!”三道早已愈合的斑驳狼爪印贯穿整个后背,由后腰一直延伸到肩膀,若不是这包裹严实的白衬衣挡住,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芋织想到塔娜手臂掌大的印子,与布日肩膀‘断掉’的疤痕,多么的匹配!!!
错愕,布日古葛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当……当然不是,这是我小时候爬树从树上摔下来留的,怎么会是救人留下的。”俊郎帅气脸上满是严肃,布日古葛言辞凿凿给出答案。
芋织皱眉,回想那丑陋的疤痕,不信“不对,明明是野兽的爪印,树枝会划出这么深得伤口吗?”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道深深的伤口依旧没有变的浅淡,可见当时多么危险。
布日古葛不承认,芋织歪歪头:“那好吧,那我打电话问下塔娜!”
哒哒哒拨电话,这下装死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了:“别,我承认还不行么,别打,她可能还在忙~”布日古葛有点急,忽的看到芋织手机屏幕消消乐,小熊欢腾。
嘭嘭嘭~
一连串的连消,宛如布日古葛砰砰紧张的心,没有着落。
“你~”男生充满无奈,这位经理总能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我就知道,你个嘴硬的家伙~”笑的开心,芋织目的达到给布日古葛指下沙发:“愿意和我聊会儿吗?”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想说什么?”布日古葛嘴上没同意,但人却靠近椅子一副要长谈模样,芋织笑的开心等他坐下先开口。
“很奇怪,所有人都认为当年那个救塔娜的男孩子是莫日根,就连塔娜都是这样认为的,你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不说?”
“什么爱她?”布日古葛下意识拒绝,笑看着这位莫名其妙的芋经理,眼底涌起一股自嘲,说话越发刻薄:“你觉得所有人都喜欢塔娜是吗?不好意思,我并不肤浅。”
“不爱吗?可是你的心不是这样说的哦!”
不爱吗?
呵呵~
如若不爱,自己如何这样狼狈。布日古葛靠在沙发里低头,借着灯光打下阴影遮掩下情绪,刚想抬头说不,对上芋织深邃而又璀璨眼睛,突然没了话。
格外认真没有掺杂半点八卦意味,当布日古葛意识到她真的尝试给出办法,满心复杂,不是滋味。
“不爱是吗?”芋织再次确认,温婉柔和的语气却咄咄逼人。
磨人的煎熬,芋织不开口,沉默而又坚持想打开面前的心扉。
“呵!”布日古葛憋了二十年浓烈的情感终于爆发,激动语气表达着这些年被掩藏的感情:“是,我是喜欢塔娜,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还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意义吗?救人都只是小时候的事,就连她都忘记那个人是谁,我还有必要提起吗?!”除了愤慨,沙哑嗓音竟带着一丝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