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2 / 2)夫人她走路都喘(火葬场)首页

白山晴见她气若游丝,一副风一吹便要倒的孱弱样子,便也只能放慢了脚步,只不急不缓地走在那曲径小道之上。

这曲径小道四周杂草丛生,瞧着便是荒废已久、无人打理的样子,好在这小路也算不上逼仄,白山晴便与沈宜荏并肩而行。

待走到分叉之道后,沈宜荏才迎面撞上一个形容狼狈的小丫鬟。

白山晴只觉自己府上的丫鬟失礼,丢的便是她这个嫡出大小姐的面子,当下便竖眉喝道:“你是如何走路的,怎么能冲撞贵人?”

那小丫头便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只泣道:“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山晴也备觉怪异,她平日里可不是个动辄打骂丫鬟的刁蛮性子,不过是责备这小丫鬟几句罢了,她怎得竟吓成这幅样子?

白山晴生怕沈宜荏误会了自己去,便对那丫鬟说道:“谁要对你喊打喊杀了?我也不是吃人的妖怪,你便起来吧,下回注意一些便罢了。”

那丫鬟便立刻大喜过望地朝着白山晴磕了个几个头,只说道:“谢小姐大恩。”

沈宜荏便也无暇插手白家的内务之事,只迈开步子,便要经过那丫鬟身边。

【原来小姐叫住我,不是为了刘奇一事。】

沈宜荏霎时便停住了脚步,一双水杏般的眸子里满是审视,她便笑着问那丫鬟道:“你是哪里的丫鬟?”

那小丫鬟本以为自己已经过了白山晴那一关,可却没想到小姐边上那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会突然叫住自己,这女子虽生的清濯娇怯,可望过来的灼灼目光却没来由地让自己心慌了起来。

“奴婢…奴婢是大厨房里负责生火的丫头。”那丫鬟便颤颤巍巍地答道。

【镇定些,不过是个贵女小姐罢了,她能知道什么?不要露馅了。】

沈宜荏听了她的心声,心内的疑惑便又加重了一层,她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雅儿。”

【镇定,镇定,不要露怯。】

沈宜荏正要再问时,却听得一旁的白山晴面带不虞的出言道:“她不过是个粗使丫头罢了,如今已耽搁了好一阵工夫了。”

沈宜荏也不好当着主人的面越俎代庖审问那丫鬟,她便只能将那丫鬟的容貌暗暗记在心中,以备不时之需。

“既如此,我们便走吧。”沈宜荏便对那丫鬟展颜一笑,又跟在白山晴身后,往那正院里走去。

待她们行至正院时,沈宜荏已是有些脚步虚浮,她只暗暗叫苦,今日穿的岐头履不宜快步行走,她如今的小腿已是酸胀不已。

因犯了“老毛病”,沈宜荏便不敢凑到那群贵妇中央去,她只倚靠在圆厚廊柱旁,听着白山晴向那安平侯夫人诉苦。

“母亲,那荷花池里有个人正浮在水面之上呢,瞧着吓人的很,您快派人去瞧瞧吧。”白山晴面色惨白地与黄氏说道。

黄氏面色一僵,心中也有些恼怒自家女儿的口无遮拦,府上死了人可有损她贤良持家的好名声,她便转头与那些贵妇们说道:“女儿无状,倒让夫人们受惊了。”

“如今还是府上的人命重要,咱们毕竟是簪缨世家,平日里也不好太过苛责那些下人,天可怜见的,谁不是娘胎里爬出来的呢?”其余的贵妇皆笑着将此事揭了过去,唯独沈氏,只拿腔作调地觑着黄氏挤兑道。

黄氏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矜贵笑容,她见沈氏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思虑再三,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安平侯府待下甚宽,少有打骂,许是那荷花池水深了些,奴仆不慎滑了一步落进那荷花池中。”

那沈氏正要再讥讽黄氏几句,却见白山康身边的小厮正满头大汗地朝正厅里跑来。

这府上的下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给自己丢人,黄氏的语气便也变得极为冷峻,“这是怎么了?后头有小鬼在追着你不成?”

那小厮方才立定,也顾不上黄氏的冷言讥讽,只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禀道:“太太,世子已去了后院,此刻正急的晕头转向,如今正等着太太过去审问下人呢?”

世子指的便是安平侯世子白山康,黄氏的嫡亲儿子。

“到底发生了何事?”黄氏见自家儿子都遣了人来送信,便也顾不上沈氏的酸言酸语,只急切地问道。

“小的嘴笨,太太一去后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