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有点扯远了,只是丁毅这几日在家思考时做出的一点延伸而已。虽然哪里也没去,但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第一天早上他就修书一封,让丁冲府下的门生快马送去山阳,在那里有几个他结交的侠士,问他们有没有意向来找谯城一聚,丁毅准备到时候出言招揽一二。
夏侯廉在中间也上门拜访过,责怪丁毅不带上他,真不够朋友,要是提前告知,他肯定也会带上府上宾客出城相救的。对此,丁毅自然是笑脸相迎,表示以后一定会告知元孝兄云云。
两人在闲谈之余,丁毅也顺口提了曹洪当时阻止自己买刀的举动,对此,夏侯廉自然是义愤填膺,脸色不太好。
丁毅又问他们有没有联系,夏侯廉摇头说没有,丁毅大胆猜想,估计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丁衍事情告一段落后,族中丁丰那边也派人过来勉励了几句,并送来了一些钱和绢,以作安慰。丁毅欣然接受,钱赏给了那五个壮仆,绢则入了丁冲库房,反正也没多少。
最后就是阿安了,他的妹妹最后还是病死了。这个时期,被瘟疫和疾病夺去生命的人很多,也是没办法的事,丁毅好人做到底,让李平做主安葬了。阿安则入府为奴,不过丁毅并没有将他留在身边,只让他跟着丁冲府上的仆从去学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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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毅等待侠士们的回信的同时,丁丰家中的议事厅内,十几个族人汇聚一堂,他们都是没有官职在身,又代表着各家各房的长辈,丁笙和丁桦也在其中。
“今日招各位前来,一是商议春播和族中公产等诸多事宜,另一个则是丁毅。”
原本还老神在在的丁桦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上座的丁丰,问道:“家主,我刚才没听错吧,你提到的是丁毅。”
丁丰早就预料到丁桦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其他事我都没什么异议,家主安排便是,倒是这丁毅,是何事需要家主拿到这里来讲?”
对于丁桦提出的疑问,其他人也都很好奇,丁笙也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再过些时日丁毅便要及冠成年了,于情于理,族中都要出力才是,我有意从公产中分一部分田庄出来划到他的名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议论纷纷起来,似乎颇为赞同丁丰的提议。丁桦先是愕然,又见众人似乎同意,安坐不住,不顾自家身份,拍着案几嚷道:“这小儿不仅狂悖,礼慢长辈,他甚至还被克让逐出家门,这种无德不孝之子,怎么能不惩罚还要赐他田庄呢?
果然,丁笙立刻站出来反驳道:“族兄此言甚谬,丁毅为子永叔父报得血仇,前几日又亲自营救丁衍,手刃贼人,举城皆知。我听闻他甚至还收留了城中一乞儿,人们都称赞他人品宽厚,仁慈敦孝,怎么到了族兄嘴里就变成了无德不孝之人呢?”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