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人去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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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内三次见家庭医生,叶宁卿捂着脸叹气。
她可能流年不利吧,找时间去庙里拜拜。
留了一撮黑胡子的中年医生嘿嘿一笑,颇为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叶小姐,又见面了。”
“来让我看看这次是哪儿?哎呦这个脚踝,肿的不够饱满。”
黑胡子医生抬起她的脚腕,用根小棍敲打着。
“疼疼,轻点。”叶宁卿疼得直叫。
“问题不大,每天用这个药酒大力揉搓两次,脚不沾地休养个三天就好了。”医生从他的木箱里拿出一瓶药酒放在床头。
然后他又叮嘱道:“一定要大力!谁给你搓?我先示范一下。”
叶宁卿期待的目光眼巴巴地看向站在旁边的祁渊,直到他默默地过来她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哪知她开心的太早,医生一下手她立马嚎叫出来。
“嗷嗷嗷——轻点轻点!”
医生竟然笑得开心,摇着头说:“轻点不管用,祁三爷你也要用力点,放心揉不坏的。”
等他揉完,叶宁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完全是疼得。
医生临走前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叶小姐最近走霉运哦,最好去拜拜。”
叶宁卿对着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好、的。”
她倒是想去,难不成蹦跶着去?
第二天,当祁渊定点准时拿着药酒来到她的房间,用准确的力道给她揉脚踝,叶宁卿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一遍。
她强挤出一个笑容,举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叔叔,你看你这么忙,要不每天揉一次?”
祁渊拧好瓶口,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
她又讨价还价道:“这样你中午还要回来呢,我让家里阿姨给揉也一样。”
祁渊淡淡看她一眼,拿着药酒往外走去。
“老实在床上呆着,不然多揉两天。”
郁闷地瘫倒在床上,叶宁卿重重叹了口气。
第三天被□□完,她终于感觉活动脚腕没那么痛了,尝试着下床走动两下,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这个黑胡子医生,看来还有两把刷子。
三天在房间里没出门只能从窗户看外面的花花草草,可把她给憋坏了。
探头看了一眼二楼,发现祁渊正坐在露台上。
叶宁卿开心地穿上一双宽松的袜子,赤着脚慢慢下楼去。
与往日的西装革履不同,祁渊竟然穿着一身宽松的浅灰色家居服,宽松的版型罩在他身上,柔化了他那犀利的气势。
除了早上跑步的运动装,叶宁卿还没见过他穿得这么休闲随意。
对了,还有送牛奶那晚的半裸美男。
她想起那晚忍不住摸了下鼻子,她最近饮食清淡很多,不会再流鼻血了。
赤着脚声音很轻,在附近榕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中,几不可闻。
他在露台的长椅上翻看着杂志,直到太阳照出她斜斜的影子投在杂志上,祁渊才抬起头来。
他第一时间就低头看向她的脚,见她穿着薄袜踩在地上眉头一皱。
“地上凉。”
叶宁卿挨着他坐在长椅上,翘起两只脚晃来晃去。
“我有袜子。”
祁渊想到前段时间她躺在床上疼得直哭,垂眸看了眼她的脚丫。
“寒气从脚底入,好了伤疤忘了疼。”
叶宁卿嘻嘻一笑,把两只脚踩到他穿着麻质拖鞋的大脚上。
“那你抱我回去呀?”
“或者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