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逮着我一个人祸祸啊!赶快去叫别人起床啊!
这份痛苦,总得有其他人和我一起承受吧,阮星初心痛的想。
“那我去其他寝室好了,毕竟任务总得有人完成。”
白燃羽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阮星初长长的发尾,在阮星初一脸懵逼加警惕的小眼神中,勾着嘴角走了。
等白燃羽走出门,楚柯才舒了口气,回头看向阮星初。
“小初,你……”
“我去吃饭,你做任务吧,我吃完就先去练习舞蹈了。”
阮星初凭着楚柯身上的独特清香,已经能非常顺利的认出他的身份,于是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楚柯看着阮星初蹦跶着跑走的身影,无奈摇了下头,只能继续执行节目组安排的任务。
这时候天色还有些微微透着黑,阮星初到食堂的时候,那里居然还没有开门,没吃到饭的阮星初苦着一张小脸,无奈的走进了练习室。
这次没有楚柯在自己身后扶着,阮星初还真不敢自己一个人来练习空中劈叉,只能在地上压压腿,试着在地上把劈叉做出来。
但是因为空中劈叉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太深,阮星初怕自己一个整不好再把肌肉给拉伤了,原地蹦跳了好久,就是不敢开始。
黎宴斯在门口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这个小家伙左转右跳的,像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猫,乱转一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么早,在做什么呢?”
阮星初被门口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对方。
阮星初疑惑的眯了下眼,看到对方身下的轮椅时,才觉察到对方似乎就是那天自己在厕所遇见的好心人。
因为脸盲,所以在阮星初的认知里,自己和黎宴斯并没有过什么接触,只在人群中望过对方几眼,而轮椅好心人则是在厕所将自己扶到了轮椅上,也算帮助过自己。
“是你呀,那天在厕所谢谢你帮我。”阮星初乖巧的朝对方道谢。
黎宴斯正在推动轮椅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凝眉,眼底透出些疑惑。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又变成一副冷淡的模样。
“没事,举手之劳。”
“我当时走得急,你还把轮椅让给我,真是麻烦你了,你腿上的伤还好吗?”
黎宴斯摇了下头:“不太好,加重了。”
黎宴斯说的是实话,不过自己是在那天晚上阮星初发酒疯,找他时耗了太多的力气,才加重了病情。
不过看着对方一副懵懂的傻模样,估计已经将那天晚上发酒疯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啊,这样,很抱歉,我当时也不知道会这样……”
阮星初说着,心跳莫名又开始加快。
手脚一瞬间变得无力,阮星初跪倒在地上,靠着墙感受着自己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浑身酸酸麻麻的感觉和上次在厕所时一模一样,不断加速跳动的心跳让阮星初再次感受到了死亡迫近的威胁。
“我、唔……”
此刻阮星初说话似乎都像是在撒娇,黎宴斯停在原地,看着对方染上水色的眸子,眼神逐渐加深。
“阮星初,你是故意的?”
黎宴斯疑惑的用指尖敲着扶手,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明明对方刚刚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现在为什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真有人会这么蠢,一次勾搭不成,就用同样的手段再来一次?
阮星初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攥紧胸口处的衣服,不常流汗的额头此时也覆上了一层薄汗。
自己不仅心跳加快,更是从灵魂深处透出一股酸麻的感觉,浑身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般,又痒又疼的让他恨不得原地翻滚两下。
“你、帮帮我……”阮星初莹润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伸手想抓住黎宴斯的胳膊,但却因为没力气,最终又垂了下来。
黎宴斯被阮星初的眼神烫了一下,压抑许久的血液似乎像是解了封印一般,开始疯狂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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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导演组的安排,一个又一个学员接连被叫醒,然后又带着满腔的怨愤,加入到叫人起床的大军中。
学员们打打闹闹的跟在楚柯身后,商量着下一个要去叫谁起床。
“哈哈,我一定要让下个寝室感受到我深深的爱意!”
“穿过这个走廊,还有一大波的人等着我们去叫醒呢!”
“哎,那边练习室的灯光居然是开着的,这么早就有人进去练习了吗?”
“快快,让我们去瞅瞅是哪个勤奋的小可爱!”
学员们呼啦啦的往练习室门口涌过去,一个大高个一马当先的推开门,大嗓门喊了一声,看清里面的人后,瞬间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