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风不起浪,可如今的朝堂却被一阵叫“洪灾”的风吹得大浪滔天。
“陛下,臣等启奏。工部尚书徐克欺上瞒下,贪污建桥官银,使得豫州城百姓死伤惨重,流离失所,罪不容恕。”
“臣附议!”
“臣附议!”
“……”
不过刚开始,御史台一堆留着白花花胡子的老臣就颤颤巍巍地挺直腰板在刘桓名面前状告如今的工部尚书。
少年天子,居于台上,虽年轻,但帝王威仪从未减少半分。
朝堂上下一片肃穆,一些六七品的小官在下面早已大汗淋漓,手脚抽搐。
毕竟谁不知道如今的工部尚书徐克曾经是当朝国丈的门客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位身材臃肿,大腹便便的大臣站了出来,高声喝道:“陛下,此事蹊跷,臣”
未等他说完,一道奏折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被突然出现的奏折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一时未能站稳,直接摔倒了地上。
“国舅的意思是,即便徐克贪污官银的一条条证据都摆在朕的面前,朕还要认为他冤枉?”带有少年沙哑的声音在诺大的殿中响起,听起来却没有丝毫稚嫩。
原本气势汹汹的国舅早已满头大汗,慌忙起身下跪,拼命的磕头,哭喊:“臣冤枉啊!臣不是这个意思!”
刘桓明没再管他,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位大臣:“国丈,你是怎么想的?”
被点名的那位站了出来,没有丝毫慌乱,沉稳道:“臣以为,徐克罪不容恕。”
几个字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
没人敢对此有任何异议。
陆桓明轻笑了一声,更为贴心地加上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国丈就去帮朕将那些钱要回来吧。来来来,朕已经让人查过了,徐克最近家中没有买什么名贵字画,也没有置办家产,说明这钱他还没来得及动。剩下的就看国丈了!”
“臣遵旨!”
一下朝,姜江就冲到了白磊面前,一张肉脸使劲挤在一块,很难不让人发现他心情不佳。
“姐夫,你认这个这件事情干什么?这下子可好了,这烂摊子还得我们自己补!”姜江对于掏钱这件事极为排斥,但是徐克贪得那些钱基本上就进他们几个地口袋了,不出钱也不行。
白磊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他地话:“今日若接不下这件事情,明日陛下恐怕就容不下我们了。”
姜江对此并不在意:“姐夫,你忘了!我们头上可是有叶家坐镇的,陛下心里还是有几分情分的。”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白磊是叶家二老爷的孩子。原本他一直养在叶家外面的庄子里,但是那位外室没等到他及第就因病去世了。
那外室临终前遗愿就是希望叶家能把白磊认回去。
但是叶家的二奶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死活不让白磊进门。
没办法的叶家二爷念着和外室的那些情分,偷偷照顾白磊,这些年也帮了他不少。
但是,人的情分终究是有限的,自从叶家的那位太后薨逝,叶家在白磊的请求下将他的女儿白若梅送上了皇后之位后,叶家就和白磊断了联系。
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何况是白磊呢?
但是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姜江,只能敷衍道:“过几日往宫中递个帖子,见见皇后娘娘。”
柳州城这里几天的雨基本上没有停过,叶蓁蓁没办法只能先放下出去外面卖酱饼的生意。
陆宣这几日在书院和家里两面跑,叶蓁蓁趁着没事干,就主动包揽了给他送午饭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