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途紧张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她手在流血。
他一时感到愧疚极了,蹲下身,拉过她的手查看。她中间几根手指破皮流血指尖已经被血糊的看不清指甲盖。他一碰她就疼的哆嗦起来。
“我看看”他惭愧地低声说着。
她抿紧嘴,秉着呼吸眼中带泪可怜巴巴地伸出手给他瞧那眼神仿佛在寻求他的怜惜。
“我送你去医院吧。”他感觉胸闷心里难受极了。
她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许途说:“你伤的很重,都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
她失落地:“去了医院,你又会把我丢在那然后自己偷偷走掉的。”
许途听到这句话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低头,凑近她一只手从她腰后穿过去紧紧抱住,另一只手将她下半身双腿托起。
凛凛感觉身体一轻,她被抱了起来。这是她这两个月以来头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点爱意。她感觉心里酸酸的,既高兴又委屈。她顺势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身体靠在他怀里。
许途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没说话。
许途将她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
她蜷坐在这沙发上,沙发上
是搭着一件薄毛衣她刚好靠在他的毛衣上。不知为何,她感觉一下子有了许多安全感。
屋里很暖和,开着空调,他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色长袖衫,灰色薄绒长裤,宽宽阔阔,面料看起来非常柔软。年轻纤瘦的身体在衣服里晃晃荡荡。她注意到他赤着双脚,瘦长的脚背,两只脚非常不用力时筋脉凸起。她心中涌起一种依赖的感觉。
说不清楚。
她靠在他的衣服上,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看到他的手和脚,宽松衣裤下隐约现出的结实修长的身体轮廓,便有种强烈的,想要依赖的冲动。
这身体抱上去,一定是坚韧的,胸膛宽阔,骨骼坚硬,外面一层薄薄的肌肉,又漂亮,又有力量。而且味道非常干净。她心里盼望着能一直抱着他,她有点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撒手。
该怎么办呢?
她心里想,要怎么才能得到他呢?她有种焦急的难受,想到这样好的一具身体,却不能被她拥有,她就失落极了。
他表情很不自在,一放下她,便紧张地离开,然后到处去找药箱,找包扎的东西。
他很慌乱,眼神几乎不敢直视她。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他弯腰找东西,他薄衣底下便凸出脊梁骨的形状,一条漂亮纵深的线,脊骨两侧的凹槽若隐若现。蹲下时,能看到紧致的腰窝。
她心里好像有一只小虫在挠着。
幸好家里常备的有一些包扎伤口用的东西,他找来一瓶碘伏,一卷医用纱布、棉签,还有创口贴。
他检查了一下她手。
食指和无名指伤的最重,指关节破了皮,血从指头缝里渗出来,小指甲缝也在渗血。
她坐在沙发上,许途拿棉签蘸着碘酒,给她擦拭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抬着她的手腕。
“手指关节能动吗?”
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骨头没有什么影响,关节可以正常活动。应该主要是指尖被夹伤,刚好指头缝的地方又很脆弱,容易出血。
许途说:“还是应该去医院的,拍个片子看看。顺便打个消炎针。”
“疼吗?”他一边棉签给她擦手指,一边轻声问。
她将手递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许途低头,不吭声。
她盯着他白皙、轮廓分明的侧脸,轻轻凑近,嘴唇略带颤抖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许途眼睛红了,继续替她包扎伤口。
“你不生气了好不好?”